则,孙万斩还真能成事。不要高看贞观朝老人们走了以后的唐朝和武周,比起贞观的文武水平,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数量和水平都不在一个维度上。
而李承乾这里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成分,按照李愔、武顺等人对李承乾的了解,在李承乾眼里,谋逆最次都是夷三族,之前的江南道钦差遇害事件,就能看到李承乾针对谋逆的罪犯下手有多狠。这一次,反倒不打算追究太多,缘由是塞外奴隶本就不足,减少后可能会影响到塞外的奴隶主们的稳定。
说得过去,但很牵强。至于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有李承乾自己知道。是真的考虑塞外稳定,还是有意给后人埋雷,谁也说不清楚。
至于说李承乾能不能收拾这次的窟哥,这个没什么悬念的。李承乾说的很清楚了,这次机会难得,可以给李德志上一场真实的战场课程。而北域军,负责围困,三千御骑军就是陪李德志狩猎的护卫们。打一个窟哥,对李承乾来说基本是大材小用,也是对御骑军的大材小用,杀鸡焉用牛刀?因此,李承乾才会不制定任何计划和部署,把对面圈起来,直接展开狩猎这种玩乐为主的方式。
“待到开春来临,北域军把西南地区围起来,朕已经让西北镇国军调动防线了。任务很简单,把那里圈起来,朕打算给这小子上一堂实在的战场课程。”
李愔:“啊?让云琅上战场?可...这直接上场,会不会太凶险了?”
李承乾淡然道:“三千御骑军,就是陪他的。否则,朕也不会亲自来了,让西北镇国军和你的北域军夹击,三个月就能把这场闹剧荡平了。”
李愔这才有所接受:“哦哦...大侄子,记住咯,时刻要看一看自己的周边,有没有御骑军的将士们。万一打不过,就跑!打仗跑路不可耻,毕竟你没在军营待过,没有像大哥他们一样,真正的在战场上厮杀过,有作战经验。”
“嗯,多谢王叔挂怀,侄儿记住了。”
武顺说道:“云琅,此次虽然凶险万分,但也是难得的机会。寻常人,可没有这种待遇,也就是大哥才能给你安排这样的学习机会了。”
“嗯,婶婶放心,侄儿明白。”
的确,也就李承乾有这手笔了。放在后面的唐高宗、武则天,谁都不敢这么玩。承明朝的这体量和军方的实力,简直就是一个划时代的存在。三千御骑,狩猎两三万乱军,陪着李德志一个人,给他营造战场的学习环境。换你,你觉得军国大事,能这么随性吗?朝臣们能答应吗?
但没法子,这是承明朝。大唐军方,乃至三省六部,都没觉得有问题。皇帝这想法无非就是有些繁琐,但理论上对于大唐来说,啥都不算,影响不到任何大局。而且李承乾都这么要求了,下面的人只能按照要求去做。
承明九年二月中旬,北域军调动,全军向西进军,而西北镇国军,也开始收缩包围圈,派遣了足足三个军,上将军邢柏荣亲自挂帅,坐镇前线。而李承乾也带着李德志,亲率三千御骑军奔赴战场。当北域军、西北镇国军抵达,将葛逻禄、金山、拔悉密地区全部包围后,窟哥也察觉到了处境。
当李承乾的帅旗出现的那一刻,窟哥麾下三万四千余人的大军,瞬息间士气大跌!游牧收割机,李承乾再次率军来到了塞外!这一次,阵仗更大!三万北域军!一万八千镇国军!三千武装到牙齿的精锐重甲骑兵,御骑军!!拿什么反抗?!拿头吗?!
三月开春的一日这一天,李承乾准时的下达了狩猎开始的命令。三千御骑军,全部涌入猎场当中!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窟哥组织的一万大军,在李承乾为首的一千御骑军面前,一轮就被冲到溃败而逃!
窟哥本人,更是被李承乾枭首,用军旗挂在了战场上。猎杀时刻,已然来临。期间,李德志一直跟随在李承乾的身边,亲眼目睹了战场之上,李承乾的杀神姿态。没有任何多余的考量,勇往直前、一骑当千、冲锋陷阵、斩敌无数,轻松把对面的一个又一个,数十人、乃至数百人扎堆的敌寇,冲的当场溃散逃命!
三月二十三日,李承乾带着李德志,以及身旁汇聚的两百四十名御骑军,直接清晨突袭了一处临时汇聚在一起的一千六百余人的游牧乱军营地。仅仅半天,阵斩敌寇七百余人!剩下的,全部逃亡!
可以说,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游戏!对大唐三军而言,这就是一场游戏。这些游牧基本没有成群结队的马匹组建游牧骑兵部队,更没有像样的武器!很多人,扁担、菜刀、棍子、锄头等等,仅靠这些东西,甚至无法对御骑军的士卒和战马造成任何伤害!乃至,窟哥首战被斩首、李承乾本人亲临,直接让他们无法组织起任何秩序和纪律。
因此,这场乱斗,与其说是平叛战争,不如说是一场李承乾算计好的狩猎游戏。
“父皇,这些妇孺也要杀吗?”
“你的敌人,会因为你的妻儿是妇孺,而心慈手软,进而放过她们吗?”
“...是,儿臣受教了。”
“战场上,不要把敌人当人,更不要把自己当人。”
“嗯,儿臣记住了。”
历时两个月不到,这场盛宴就此落下帷幕。此战,经过西北镇国军、北域军的统计,乱军死亡人数高达四万六千三百五十七人,其中近乎一半都是妇孺老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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