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他们是绝对不相信这治疗天花的方子出自贾珹之手,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怎能开出这般神奇的药方?
大概率是家族传承,要不就是从别人那里得来的,大家暗自揣测。
贾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道:“这两个方子恕我无法展示与诸位,此乃我悉心钻研所得之良方,岂能轻易示人。”
他傻了才会把自己的东西给别人看,药方这东西大家都是敝帚自珍的。
太医甲闻得此言,对自己之前的判断越发笃定——贾珹定然不通医道,顶多不过是将一些汤头歌诀死记硬背罢了。
否则,以一个孩童的心性,若真有点儿本事,岂会按捺得住那份想要显摆的冲动?
再瞧方才一路走来,贾赦对贾珹可谓赞不绝口、极力吹捧。可贾珹却表现得异常沉稳,丝毫不见半分炫耀之意。
这愈发让太医甲觉得,眼前这个幼童只是徒有其表而已。
一个孩子,哪能这么稳重呀。
太医甲暗自思忖着,贾珹或许真有些医学天赋,但他根本不信这位来自勋贵世家、备受宠溺的小少爷能够忍受学医之艰辛。
贾珹敏锐地捕捉到了太医甲眼神中的疑虑,瞬间明白过来:想必在来时途中,那位喜欢吹嘘的父亲早已将自己“小神医”之事四处传播开来。
然而,太医显然并不买账,甚至对他的好感度急剧下降,显然认为自己受到了欺骗。
贾珹对此毫不在意,因为他深知这些人与己无关。
从太医身上散发出的气运来看,并无多少值得关注之处,太医的气运值很低,随时都有消散之虞。
这无疑表明太医这份职业如同将头颅悬挂于腰间一般危险,稍有不慎便可能丧命,其气运自然单薄得可怜。
贾珹无需向这些对自己毫无用处之人证明什么,毕竟他已然成功研制出预防天花的牛痘,同时还配备了所谓治愈天花的药方。
仅凭这两项成果,便足以让自家爵位更上一层楼。
等他的老爹贾赦把这方子交上去,他们荣国府的牌子才能挂的更加名正言顺。
要不是贾母现在犹在,荣国府的牌子可能早就摘下来了,要换成一等将军府的牌匾了。
看在贾赦这个便宜老爹对自己真心真意的份儿上,贾珹说什么也要拉把他一把,让他得些好处。
等自己借着天花之势把神医之名传播出去,以后上门求医的人还不是源源不断吗?
然后他就可以给那些气运深厚的新贵看病了,也能多蹭蹭他们的气运。
这些太医和大夫们稀里糊涂的来了荣国府一趟,又稀里糊涂的离开了。
贾赦好声好气的招待着他们,给了一些赏银,然后又客客气气的把他们送出了府。
这些太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来做什么?他们连病人都没有见到。
这些太医离开后,只能把荣国府的情况原原本本的禀告一番。
王子腾看太医甲不太高兴的样子,反而放下了心,看来荣国府一点事也没有。
他知道贾珹的神奇之处,想必有他镇着荣国府,小小天花根本不足为惧。
雍郡王不了解贾家的情况,听了太医的回报只觉得荒唐,贾赦真是越过越回去了,有太医不用,反而让自己家的孩子开方子治天花。
一个六岁的无知孩童怎么会治病呢?现在能把字认全就不错了。
虽然在弘历嘴里贾珹特别优秀,学识也高,才华也好,但胤禛根本不信。
他知道弘历是个喜欢美人的,只要长得好看,他总会满口溢美之词,根本不能当真。
胤禛冷着脸,康熙也有些无语,他挥挥手让三个太医下去了,随后对胤礽说到:“保成啊,恩侯这么多年还是没变啊。
这小子一直都这么不着调,涉及性命的大事也能如此胡闹,竟然把自己的命交到孩子手里。”
胤礽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贾赦年轻时这么做还能说他自由洒脱。
现在他人到中年,儿子都结婚了,都快当爷爷了,竟然还如此随性,真是让胤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因此胤礽也下定了决心,他要做的大事绝对不能让贾赦参与进来,不然是要坏事儿的。
贾赦因为天花一事,短时间内被废太子排除在了共谋大事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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