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色地将荷包收入囊中,但并未开口说话。
哼!笑话,他怎会因为这点蝇头小利而背叛皇上呢?他自然清楚其中的轻重缓急。
但是钱还是要收的,他魏公公的跑腿费可不低。
甄嫔见魏珠如此态度,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之感。
今日似乎有些异样,她的心愈发慌乱起来。
可恶的是,这个死太监得了好处还不肯透露半句,令甄嫔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她并不知晓皇上召见自己究竟所为何事,暂时还不能得罪魏珠。
甄嫔忽然想起回宫后并未见到贾元春的身影,心中更是惶恐不安起来。
尽管大宫女声称是派贾元春去送花回花房,这不过是平日里折磨贾元春的常见伎俩罢了。
然而,这一次,甄嫔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会有意外之事发生一般,让她的心如乱麻,无法平静。
甄嫔一路试探,可是魏珠却滴水不漏,就是不告诉她怎么回事。
甄嫔踩着小碎步,缓缓地走进了乾清宫,像是走入未知的深渊。
进入宫殿时,甄嫔的目光迅速扫过在场的众人。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冷着脸的皇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和冷漠。
接着是柔弱的元春,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再就是一脸愤恨的抱琴,似乎对甄嫔充满了敌意。
最后,甄嫔的目光停留在皇上怀里的贾珹身上,只见他也冷着脸,与皇上如出一辙。
看到这一幕,甄嫔心中的那根弦瞬间绷紧了。
她明白,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果然,贾元春这个小贱人向皇上告了状!
甄嫔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思考着该如何应对贾元春的污蔑。
她暗自咒骂道:“好一个贾元春,竟然动作这么快,想必是早就料到我会有所行动。”
想到这里,甄嫔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但她仍强装镇定,轻声说道:“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嫔妾……”
然而,还没等甄嫔把话说完,康熙便打断了她,毫不留情地下达了旨意:“甄嫔无故责罚宫女,贬为答应,皇十七子送到勤嫔陈氏处抚养。”
甄嫔听后,如遭雷击,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皇上,试图为自己辩解。
但皇上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抱着贾珹转身离去,留下甄嫔独自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个惩罚对于甄嫔来说,犹如一把尖锐的匕首直插心脏!
她在宫中的每一天都是依靠着儿子度过的,儿子是她孤独生活中的唯一慰藉和支撑。
倘若儿子被强行送走,那么她的后半生将会失去所有的意义与价值。
更何况如今她已被贬为答应身份低微,如果手中还能紧握儿子,或许还有翻身逆袭的可能。
然而一旦儿子离去,她难道只能凭借自己并不出众的美貌去重获恩宠吗?这无疑是痴人说梦!
甄嫔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用力磕头,发出砰砰的声响,“皇上,皇上啊!胤礼尚且年幼,您怎能忍心让他离开嫔妾呢?
您这样做是要嫔妾的命啊!恳请皇上看在妾父亲的薄面上,让胤礼留在臣妾身旁吧,妾求求您了!”
甄嫔的哭声凄惨而哀伤,她的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悲痛,“皇上,嫔妾究竟犯了何错啊?
妾身从未虐待过宫女,只是因为贾元春心怀不轨,妄图对皇上不敬,臣妾才稍加管束而已啊!”
甄嫔的声音不断的传入内室之中,贾珹有些烦躁的捂住耳朵。
[啊啊啊!这女人好聒噪啊,敖夜怎么喜欢这样的,好烦啊。]
康熙听到这话有些脸红,觉得甄嫔让他在贾珹面前丢脸了,于是立即吩咐梁九功把人带出去。
“甄答应在乾清宫喧哗,御前失仪,皇十七子改玉蝶,记在勤嫔名下。”
梁九功听到这个命令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皇上看来是真的不给甄嫔留后路啊。
唯一的儿子改到了别人名下,那她再也没有逆风翻盘的机会了。
梁九功不禁开始思考其中缘由。难道是皇上对甄家心生不满?
甄家在江南地区势力庞大,一家独大,或许皇上已经厌倦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想到这里,梁九功在心中默默将甄家的地位往后挪移了一些。
他决定日后要谨慎行事,尽量避免与甄家有过多瓜葛。
毕竟,在这宫廷之中,风云变幻莫测,稍有不慎便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他边想边往外走,听到背后的皇上在轻轻哄着贾珹。
“珹哥儿,朕这就派人去处理甄答应,绝对不会再让她吵到你。
快快将手从耳朵上移开,瞧瞧你,把耳朵都捂得通红了,莫要如此用力,朕来帮你揉揉。”
梁九功站在一旁,听着皇上夹着嗓子哄贾珹,不禁浑身一抖。
真是活久见啊!他何曾见识过皇上用这般轻柔到有点恶心的声音语调与人交谈呢?
此时此刻,梁九功对贾珹的重视程度瞬间飙升至巅峰,暗自下定决心,日后务必与贾家保持紧密联系,多加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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