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个念头悄然升起:【父亲大人是否会同意让女儿家也踏入演武堂,与男儿并肩学艺?】
回想起孙昭校尉持剑抗敌的英姿,沈婧清浑身热血沸腾,脸上不自觉地漾开了痴痴的笑容,满眼都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渴望。
她甚至没觉察到七殿下递来的那碗蛋羹里隐藏的微妙异样,天真无邪地张开小嘴,将那份温热滑入喉间。
宋氏立于一侧,望着女儿忽然间痴痴傻笑的模样,无奈地摇摇头,心中暗自思量这孩子怎会忽生这般纯真笑靥。
……
早先,皇上原计划将筹建演武堂的重任托付给庆王,却因七殿下归宫后的一番密谈,最终改变了主意,决定亲自担纲演武堂的督建。
此事一出,如春风过境,激起千层浪。
各方勋贵听闻可荐送子侄辈进入演武堂,无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一来,哪个显赫门第没有正值习武黄金期的少年郎?
家中的私塾虽也有名士指点,但怎比得上皇家演武堂的严苛磨砺?
二来,皇上亲自主持,其用意显然在于培植亲信,子女若能在演武堂脱颖而出,赢得圣心,未来仕途岂不平步青云?
在这股思潮的推动下,不仅勋贵家族竞相送子侄入学,连不少清高士族也开始小心翼翼地试探,请求让家中适龄青年参与其中,皇上亦是爽快答应。
根据七殿下的智计,演武堂被巧妙划分成了东、西两大部分,东部吸纳勋贵子弟,西部则面向民间广纳英才,此举使得演武堂的规模迅速超越了最初的构想,迫使皇上进一步将其细分为东西两院,以求管理上的井然有序。
整个京城因此事喧腾了好一阵子,直到九月深秋,演武堂的一切事宜才尘埃落定。
相较于宫学的日常,演武堂的学员们须在校住宿,学习更为紧张,如沈皓这样,每个月仅有一日归家之机,且仅限一日。
【谁曾想,小小学员的生活,竟比朝廷大员还要紧凑?】
毕竟,在这朝中,官员还享有每五日休沐一日的福利。
随着秋风渐凉,宋氏担忧女儿娇弱易寒,提前备好了暖意融融的冬装。
沈婧清本就一副圆润可人的模样,穿上这些厚重衣裳后,更似一个活泼的小绒球,惹人怜爱。
她乖巧地坐在小凳上,眼神不时飘向门外,心中满是对今日归家的沈皓和沈屹的期盼。
【哥哥们会一同归来吗?】
她轻声呼唤:“娘!”
经过不懈努力,如今她已八个月大,终能勉强发出几个简单的词汇。
此时,宋氏正细致地收拾着给儿子们的行囊,转瞬,她的手温柔地拂过了女儿的额头,满是母爱的细腻与关切。
孙妈妈同样心系门外,不时张望,期盼着那熟悉身影的出现。
终于,随着一阵欢快的脚步声,沈屹与沈皓兄弟俩携手踏进了家门。
“娘亲!”
久别的沈皓,如一只思念巢穴的小猴,一下扑进宋氏怀里,脸上洋溢着无尽的喜悦:“阿皓好想娘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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