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了,快进屋把衣服换下来,小心着了凉,你娘又该心疼了……”
梁笙听着祖孙两个人说着话,拿起一边的木桶走了出去。
“我去取豆浆了。”
梁笙拎着木桶朝着村子中间的豆腐坊走去,巧的是迎面看着一个膀阔的大汉挑着水桶走了过来,路过的妇人和他打着招呼。
“牛振打水啊?”
“嗯,打水,嫂子起的挺早啊?”
“这不是雨停了么,干点活……”
梁笙一听眼前走过拉的人就是牛振,不由得朝着他冷冷的看了过去。
虽然这个牛振很是膀阔,但在梁笙擦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的个子明显矮了一大截。
“你叫牛振?”
“娘了个屁的,咋的,不认识大爷么?”
这句娘了个屁的,立马就认证了徐大峰说的那句话,这句话是他牛振习惯性的口头禅。
“认识我么?”
梁笙面无表情的眸子里,有一把锋利的小刀直愣愣的朝着牛振飞了过去。
“草,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不认识你,咋的?”
牛振挑着水的膀子一亮,胳膊上的两大块鼓起的肱二头肌张扬的晒了出来,
大有一副,不服你就把老子干倒的意思。
“我……”
见他这副德行,梁笙只觉得既可笑又愚蠢。
“是邢芮的男人,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好好的记在心窝里面。”
“娘了个屁的,草,你想咋的?打么?我牛振要是怕你,我就不是爹妈养的。”
“早饭吃完,后山我候着你。”
梁笙扔下这句话,转身冷冷的走开了。
“我草,老子怕了你不成?后山,谁不去谁就是畜生养的杂种……”
听着身后那粗鲁又暴躁的骂人声,梁笙咬了咬嘴角,
没有人看到此时这个俊美的男人,嘴角敛起的笑意有多么的骇人。
那是寒冰地狱里,勾魂鬼见了都要逃之夭夭的笑容。
当邢二河一脸血水走进院子的时候,邢家老太太正在喂鸡,一抬眼吓得魂都丢了半个。
“二河,你这是咋了?谁把你打成这样了?”
在邢家老太太的眼中,儿子不管如何的木讷,他也是儿子,是他们邢家的宝贝疙瘩。
“不是,没人打,我自己摔的。”
“胡说八道,你摔的还能把脑袋摔出血么?
大河,大河,快出来,出来呀,看看二河这是咋了,要死人了,要死人了……”
眼看着儿子头上的血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淌,邢家老太太害怕的浑身直哆嗦,喊着自己的大儿子。
“娘……”
邢大河刚给媳妇和孩子送完饭,这一跑出来看到一脸血迹的邢二河,也是吓了一跳。
“二河,你这是跟随打架了?”
“没,我我就是摔,摔,摔了一跤……”
“二河,二河,二河……”
随着邢家老太婆的惨叫,邢二河终于支撑不住,
倒地的那一刻被邢大河急忙抓住,扶了起来。
“邢敏,邢敏,你这个死丫头,快点出去,去找大傻鬼,快点去找大傻鬼,你二哥被人打死了……”
听到声音的邢敏急忙从屋内跑出来,看到被大哥抱在怀中的二哥一脸的血迹,滴答滴答……
随着大哥的脚步滴在地上,吓得她也是一声惊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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