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我详细说说,整个事情的过程。”
张宽见父亲殷切地看着他,本来不想说,此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了一种倾诉**,于是就跨坐在电驴上,绘神绘色地给父亲描述整个事情经过。
“就这样,我先用了一个水煮鱼给他致盲,再用辣子鸡给他了一个眩晕,本来我还想拿盘子碎片给他来个持续掉血伤害,杨耀武那厮,在后面见我打的激烈,直接一个闪现过来举起板凳腿给他来了个致命重击,一下子就把他给干趴了。”
张宽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张长贵面上的表情却越来越凝重,等过程说完,张长贵无力地将眼睛一闭,口里埋怨道:“你就不能安安生生地去赚钱,整天都会惹些狗屁倒灶的事。”
张宽斜了父亲一眼,“我这么说你听的懂?”
见父亲闭着眼摇头,张宽心里很不舒畅,人家欺负自己,自己不还回去,还要每天笑脸相迎?根本做不到啊。
却料,张长贵道:“你和你同事的矛盾是你们两个单独的矛盾,但牵扯到秦盾公司,就变成了你和秦盾的矛盾,这两概念怎么能一样?一对一的单挑,能出什么事故?可是打群架,谁知道会打到什么程度。”
“还有,挨打的如果是保安公司的普通保安,或许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你们打的是谁?是保安公司的少爷,是保安公司老总的心头肉,用屁股想也知道,对方怎么会善罢甘休?”
张宽听后笑笑,“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当时那情况,我不打他得行?别说他有个保安公司老总的哥哥,他就是军区司令的儿子我也照打不误。”
“你?”张长贵被儿子一番话噎的连连摇头,“开什么玩笑,就是一个普通村长,真要跟你死磕到底,你以为你能斗得过?还当自己是哪吒三太子呢。”
张宽听着父亲的唠叨,心头一震暖和,毕竟,对方是在为自己好。
但张宽毕竟是个初成年的年轻人,一腔热血,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此时在他眼里,除了他自己,再也看不起第二个人。
张长贵又叨叨了一阵,对张宽挥挥手道:“算了,打都打了,说什么都晚了,从现在开始,你出门都要多多注意,别被他们给坑住。”
“那不能。”张宽笑笑道,“毕竟我在外面混了那么久,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放心,决不让人给逮住。”
等张宽出了门,张长贵立即拿出手机打电话,通了以后就急切地道:“杜奎,想办法拦住君宝,千万别让他去万源,他惹了秦盾保安公司老总的亲弟弟,你现在马上联系一下古老爷子,安排君宝去拜到古老爷子门下。“
张宽正骑着电驴春风得意,刚出村口,兜里电话一阵响,看看是杜奎,就停下车来接了。
那边杜奎声音似乎有点焦急,又有点气怒,“张宽,你胆儿够肥,谁都敢惹啊。”
张宽这才感觉到事情有点严重,老老实实回到:“怎么了奎哥,你都听说了?”
“这么大的事老子能没听说?现在整个渭阳市都知道你小子干了好事。”
“这么严重?”
张宽脑子还转不过弯,不就是打了个保安公司老总的弟弟,会引起这么大的震动?
那头杜奎继续道:“当务之急,你不能再去万源上班,我百分百肯定,他们现在已经到了万源,很可能,他们准备去你家找你。”
“这么恐怖?”张宽还在怀疑,一个破老总的弟弟,比公安局还牛?
“废话少说,你现在赶紧到龙首乡这边来,我在这等你,先躲一阵子。”
“还要躲?”
“别废话,给我过来。”那边杜奎怒吼着,恨不得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生吃了,“你以为你惹的是谁?人家捏死你跟捏个蚂蚁没区别。”
张宽心里依然不服气,挂了电话,气鼓鼓地继续往万源走,准备去拿新衣服样板。不过还是留了个心眼,注意观察周围环境动静。
结果还没到万源,就接到徐迎春发来的微信,上面配着一张图片,万源宽敞平整的大门前,堵了三四辆白底蓝带的瑞风商务车,上面印着秦盾保安公司的logo。三四十个身穿黑色涤纶保安制服的彪形大汉虎视眈眈地在万源门口巡视着,每个人手里或腰间都有一根黑色橡胶棍。
看到这景象,张宽暗道一声乖乖,保安公司就是不一样,这阵势比警察抓逃犯还要严峻。心里不禁为自己别着一把斧子就敢来的二愣子气质感到羞愧。
徐迎春又发了一条信息:别来,去外地躲一阵子吧。
其中含义,不言自明。
张宽不是那种迂腐固执的二愣子,焉能以卵击石,早早就把电动车掉头,依着杜奎,往龙首乡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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