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胆小懦弱的人,就会被狗一番乱吠给吓住,越是如此,狗就越狂,大有上来咬你后腿的意思。可你一旦露出不屑的神色,狗就乖乖的对你摇尾巴。
所以称呼那些汉奸为狗腿子,是一点都没说错。
到了村西头,张宽远远看见一群人坐在树荫下谝闲,村正西有所三层高的大楼,上面写着长青龙首敬老院。敬老院门口右边是一座戏台,上面写着龙首秦腔会。一帮七老八十的老头,拿着各种家伙什在鼓捣。
张宽是第一次来龙首村,被这景象感染,也想上去吼两嗓子,但临了也只是咧嘴笑笑。
这个地方好,张宽有种想长久住在龙首村的想法。
这时,戏台上一个穿着戏袍的人站起,对张宽挥挥手,“君宝,这边。”
张宽已经认出,那个穿着戏袍的人,正是自己的好哥哥,杜奎。
两人一见面,杜奎就对着张宽屁股来了一脚,口里骂道,“就不知道学点好,净惹事。”
张宽嬉皮笑脸地躲跳着,“这不是没事么。”
杜奎又骂了他两句,带着张宽往一座老宅子走,低声说道:“等下给你认个师傅,你别胡乱说话。”
张宽属于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根本没听过古万三老爷子的那些事,只是对此好奇,“不是安排我躲一阵子,认个师傅做什么?”
杜奎哼了一声,“你以为你能躲的过?黑林是谁?他就是渭阳市的土皇上,他想找的人,就是掘地三尺也能挖出来。”
“这么厉害?”张宽没吃过大亏,还以为杜奎在开玩笑。
看着张宽一副无知无畏的表情,杜奎无奈地摇摇头,“以后你就明白,有些人根本得罪不起。拜这位先生为师,可以让你躲过这一劫,但也只有这一回,下次你再惹黑林,就没人能救了。”
张宽闻言不屑地撇嘴,“下回我连黑林都给收拾了。”
“你!”杜奎听后想发怒,却不知说什么,只能狠狠地瞪了张宽两眼,迫使对方低头,才继续说到:“这句话别让我听到第二遍,你的任务是好好赚钱,打打杀杀的事,不是你该做的。”
张宽委屈地哼了声,心里暗道,这家伙几天不见,怎么变了,以前他可不这样对我。
跟着杜奎七拐八拐,进了一所院子,里面都是郁郁葱葱的月季吴葵,墙根种着冬青。
一个秃头白胖的老头,正斜靠在一张木质躺椅上,嘴里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半眯着眼,审视着张宽。
杜奎先在原地作了个揖,才轻声道:“老爷子,君宝来了。”
老头鼻子里喷了道白烟,才把两手扶住,吃力地坐起,然后缓缓站了起来。对着张宽一招手,“过来,叫爷看看。”
张宽虽混,但也分得清好歹,面前这个白胖老爷子,虽然看着和气,但骨子里却散发着一股奇怪的阴寒,让自己不由自主地胆怯害怕。
不过看杜奎站在他身边低眉顺眼地,心说应该不会对自己使坏。于是大着胆子,走到胖老头跟前。
古老爷子满意地打量着张宽,捏捏肩膀,拍拍胸脯,连说了三声好,才问道,“张君宝,洪拳,形意,杀狗,你想跟我学哪一样?”
张宽闻言一愣,这就要收自己为徒?不是电视里演的那样还要经过重重考察磨难吗?不过还是感觉欣喜,开口答道,“那种最简单,能来钱,就学那种。”
古万三听后一怔,又哈哈大笑,“简单,来钱,那就是杀狗了。英雄多出屠狗辈,你这小子,有点意思。”
古万三说完,就笑眯眯地看着张宽,却不说话,看的张宽头皮发麻,心里发虚,却猜不透他是什么意思。
旁边杜奎过来一脚踹在张宽腿窝上,嘴里骂道:“还不跪下拜师。”
张宽这才醒悟,红着脸看着白胖老头子,问道,“要不要奉茶,磕头?”
话音刚落,从侧门进来一个红衣服的小姑娘,生的异常英武,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杯清茶,径直走到张宽面前。
这意思还不明显,就是要张宽奉茶磕头呗。
张宽心说,老头子好大的架子,东西都提前准备好了。
端过茶杯,口里说道:“师傅在上,请喝茶。”就把茶杯高高举起,送到白老头面前。
古万三老爷子看到一脸欢笑,正要拿手去接,却听一旁的红衣少女说道:“等等。”
少女从口袋里拿出一部5s,调好镜头,对准,口里才道:“好了,喝茶吧。”
等张宽磕完三个头起来,少女的朋友圈里已经更新,上面写着:好有趣啊,爷爷都快八十了居然还收了一个小徒弟,真好玩。
照片上,张宽神情肃穆地看着面前笑容满面的古万三,手里的茶杯冒着袅袅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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