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开除的,不是被开除才申请的专利。如果按照宋局长的问法答了,就是撒谎,就是骗人。
徐娇娇是老实孩子,不会骗人,张宽却不同,这货谎话张嘴就来。义愤填膺般地道:“可不是么,钱不钱的都是次要,这口气一定要出。”
宋剑锋闻言看了张宽一眼,坐回自己的位置,用手按太阳穴,想了一会道,“你们先回去,我想想再说。”
见宋局长这般,张宽也无话可说,带着徐娇娇,小心翼翼地告退。
第二日早上,张宽对萧文成说了昨晚的事,萧文成沉思一会,摇头道:“老宋不是那样的人。”
“怎么不是?”张宽气愤地道,“你想想他的话,摆明就是嫌我们赚的多,他看不顺眼,想分一杠子。”
萧文成就笑,“他分一杠子难道不应该?”
一句话说的张宽哑然,“论起来是应该主动给他分,可这话怎么说出口呢?”
说着萧文成拿出手机,给周文打电话,两人在电话里唧唧咕咕半天,发出爽朗的笑声。
“刚才我问了周副局,他给的建议是让徐娇娇跟宋局长多沟通,这事不难办。”
徐娇娇?!张宽愣住,想起昨晚上宋局长的眼神,面上有点厌恶,“那货想要徐娇娇?”
萧文成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以我对老宋的了解,他对女色并不看重,也不爱钱,唯一爱好的就是字画。”
“那我送他字画行不?”
“呵呵。”萧文成瞟了张宽一眼,“他喜欢的字画随便一副都是价值百万,你去送嘛。”
卧槽!张宽闻言就哑了火,“那怎么办?别说让徐娇娇去献身,我宁愿这生意不做都不同意。”
萧文成闻言看了张宽一眼,“你同意人家也未必接受呢,听周局长的意见,让徐娇娇跟宋局多沟通一下,尽可能地哭可怜。”
张宽闻言心里一动,赶紧拉住萧文成的手,“师傅,你是不是听到什么内幕?透露一下呗。”
萧文成挥挥手,“没有什么内幕,我只是猜测,听周文说过,宋局长有个前妻,离婚后带着闺女去了国外,要说宋局这辈子最牵挂的人,就是他闺女了。”
原来如此,张宽转忧为喜,“如果是这样,那就好办多了,我这就打电话给徐娇娇,让她沟通宋局。
中午时分,张宽带着徐娇娇,驱车去了市里,在教育局大楼里找到宋局长。
徐娇娇为了今天的会面,特意打扮了一番,穿着保守的白衬衣,洗的泛白的牛仔裤,十元一双的旧帆布鞋,脸上也未擦任何化妆品,清汤寡水的如同雨后荷花。
宋剑锋正要去吃饭,对二人道:“你们先吃饭,有事下午再说。”说着就往自己车里走,徐娇娇从后面拉住他手臂,祈求着说,“宋局长,一起吃个饭吧。”
宋剑锋把徐娇娇手推开,和颜悦色地道:“心意领了,有事下午再说。”
徐娇娇就不依了,一跺脚一声喊,宋局长,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宋剑锋已经拉开车门,临了回头看一眼,一下子就心疼了,回头笑道:“莫哭莫哭,走走走,吃饭。”
两人就欢快地上了宋局长的车,宋剑锋惊奇,“请我吃饭还得我开车?”
徐娇娇不好意思地道:“这不是油价太高了嘛。”那边张宽碰了碰他的腿道:“别胡说,主要是我驾驶技术不熟,不敢载局长。”
两人在后排做好,由宋局长亲自驾驶,宋局长问,“你们想请我吃什么?”
徐娇娇欢喜地道:“吃好的。”
张宽毅然点头,“不错,今天请宋局长吃好的。”
宋剑锋就笑了,“哪家饭店你总得说吧。”
张,徐二人对视一眼,心说有门,徐娇娇自信满满地道:“去吃老孙家羊肉泡,好久都没吃过了。”
宋剑锋一脸错愕,“好吃的就是羊肉泡?”
在泡馍馆,张宽大方地给宋局长点了碗精品羊肉泡,自己则和徐娇娇来碗普通的。泡馍端上来,张宽说他肚子不舒服,不能吃太腻,把碗上面仅有的几块肉夹给徐娇娇,徐娇娇则嘟着嘴说羊肉有膻味,又推了回来。
张宽装模作样地嚷嚷,“别跟我装,你就是属狼的,上次啃羊腿把骨头都啃断的事你忘了?”
两人为了几块肉让来让去,最后宋局长把他的肉分来出来才熄火。
结账的时候,张宽掏出皱巴巴的一把钱,都是一块五块的,正一张张点。宋剑锋拿出自己的库伯钱包,掏出一张一百,徐娇娇急忙上前死死按住,把钱给塞回去,语气激动地说:“这可不行,说了我们请。”
宋剑锋争执不过,只好让张宽结了账。
张宽收好剩下的一把零钱,约莫二十多块,喜气洋洋道:“宋局长,我们也算一个桌上吃过饭了。”
回去的路上,宋剑锋表情明显变的阴沉,问徐娇娇,家里几口人,都是做什么工作,平时又喜欢些什么?
徐娇娇答,家里就自己和母亲,父亲小时候就去世了,自己以前在厂里上班,现在弄了个小工作室,还没开张,平时没其他爱好,就是看书,画画。
宋剑锋一怔,眼里露出惊喜,“你喜欢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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