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有同学欺负沈玉玊,温知良出面护着过她。
温知良家里条件也不好,父母早亡,同样跟着奶奶一起长大的。
和同病相怜的沈玉玊,一来二去的也就熟了起来。
不过,温知良比沈玉玊高了一届。
后来温知良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沈玉玊却因为她大伯母不愿意供她上学,而中途辍学。
他记得,当时沈玉玊抱着书包哭着说,大伯母说一个女孩子上什么学,早晚都是嫁人的赔钱货。
想把她早早嫁人。
温知良也是那个时候,许诺沈玉玊,叫她等他,等他上了大学,就一边上学一边工作,挣了钱了,就来娶沈玉玊,保护她一辈子,不让她再被人欺负。
可是高三那年他奶奶生病,他也只能断了学业,在家照顾奶奶。
后来奶奶去世后,他也想找沈玉玊私奔过。
结果被她大伯母发现,把沈玉玊抓了回去。
并说他一个穷小子,想要娶沈玉玊,就掏出三千的聘礼出来。
别说三千,当时的他,就连三十都没有。
他知道沈玉玊的大伯母狮子大开口,就是想逼着他断了念想。
可他就是想争这口气,于是他跑去了南方打工。
什么苦活累活都干活。
每次累了,就看一看沈玉玊给他寄来的信。
信里有着期待,有关切的问候和担忧,还有一句我想你了,他就又觉得一切值得。
直到今年秋天开始,他寄回来的信,一直没有收到回信。
他觉得可能是沈玉玊大伯母管她太严,不方便回信,却没想到沈玉玊是嫁人了。
他打听过,是因为沈玉玊的大伯母要逼沈玉玊嫁给他们村的二流子。
后来又被周家以高价聘礼娶走了。
说高价也不过才区区六百。
温知良紧攥着的手指关节破了皮,有刺眼的鲜红顺着拳头,低落到了墙角堆积的白雪上。
眯起的眼眸,透着慎人的阴翳,“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家逼着沈玉玊嫁的人!”
这事瞒不住,沈玉琳还是想解释,为自己留下个好感。
“是,我妈是为了聘礼,把她嫁给了小傻子,可是你也看到了,现在的沈玉玊人家跟小傻子俩人,过的黏糊着呢……”
沈玉玊就算嫁人了,他也不信沈玉玊会变心,温知良想出去问清楚,他也不在乎沈玉玊嫁过人。
他要带沈玉玊走,去南方,去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
他们还是可以重新开始。
“你干嘛?”沈玉琳一把拉住温知良,“沈玉玊现在是有夫之妇,你就这么出去,不怕他家人把你当成流氓,暴打一顿。”
沈玉琳知道温知良过年会回来,温知良寄回来的信,她都有看,信里有时还会夹着钱。
那些钱也被她偷偷留下来,信撕了。
当然这些事,她自然不能告诉温知良。
就算温知良问起,她也可以把这事推给她妈。
毕竟当初出面拆散温知良和沈玉玊的也是她妈。
沈玉琳扯了扯温知良,温声哄着,“良哥,你手受伤了,咱先回去,包扎一下,沈玉玊又跑不了,咱们等日后再说。”
温知良紧捏的拳头松了开来。
现在是白天,店里总是有人进出,就算见了面,他和沈玉玊也不好说话。
那就等晚上,他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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