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照着铁蛋的屁股,一脚把他踹出几米远,随后又窜上去开始拳打脚踢。
玉蓉老师和铁蛋娘破死破活地拉着,青富总算住手了。
铁蛋被打的鼻青脸肿,却不哭不闹也不逃,竟然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梗着脖子无论如何都不认错。
铁蛋娘随即就给玉蓉甩起了脸子,意思很明显,怪她不该告铁蛋的状。玉蓉也发觉自己的做法有些欠妥,可她哪知道青富打起孩子会下死手?
到娟子家的时候,忠厚媳妇和秋丫娘都在,玉蓉老师只叮嘱马玉芝要把娟子手上的冻疮当回事,晚上熬点辣椒秧水,给她好好烫烫。
然后对秋丫娘说:“走,嫂子,去你家坐坐。”
玉蓉和秋丫娘前脚刚走,后面忠厚媳妇就说上风凉话了:“啧啧……啧,非去家里干啥玩意儿?有啥话搁这嘎达说呗!又没外人。”
“家访嘛!总该去家里吧!说人家孩子的事儿,给你听干嘛?”马玉芝替玉蓉老师解释。
“说你家娟子,不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吗?非得专门去秋丫家,是要看看她家都趁啥咋地?还是看她娘在家里守活寡藏了男人?”
“搂草打兔子,你这是啥都不放过,把秋丫娘也给捎上了。你这人可真是的,不但嘴损,还脏心烂肺。”马玉芝半认真半开玩笑地数落忠厚媳妇。
“当营子住着,谁不知道谁呀?秋丫娘……哎呀!你可别瞎想,我就是一不留神把她给刮拉上了。”忠厚媳妇知道马玉芝跟秋丫娘交好,赶紧补救。
“人家玉蓉老师不过是做个家访,却被你想的这么腌臜。”马玉芝觉得玉蓉对自己女儿娟子还是挺上心的,无形中多了份好感。
“她如今是赶上好社会了,不然,就她?还当老师呢?……”忠厚媳妇‘嘶溜’了一下,然后撇了撇嘴,看上去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
“成天瞎叭叭,不让玉蓉当老师,让你去,你能教学生认字读书呀?”马玉芝对忠厚媳妇向来不客气,抓住她的短板又怼了她几句。
忠厚媳妇‘哏儿、哏儿’地笑了,赶紧‘嘶溜’一下,把淌出来的口水吸了回去,然后大咧咧地说道:“哎嘛!我可教不了,斗大字不识一筐,书本上的勾勾弯弯,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这不就得了,你还有啥不忿的?”马玉芝白了忠厚媳妇一眼。
“她……那啥……不是作风有问题吗?除了她,你看谁在家生私孩子了?”忠厚媳妇凑到马玉芝跟前,悄声嘀咕着。
“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况且孩子也是‘瘦猴子’的,人家最终不也成两口子了吗?又没扯仨挂俩的。”
“那……能一样吗?她是在家为姑娘呢!就生米煮成熟饭了,等于先斩后奏,不然就凭她那满脸的麻子,‘瘦猴子’能要她?好在把孩子鼓捣没了,不然还得带个拖儿。”忠厚媳妇提高了嗓门,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刚才还窃窃私语,现在却变成了大喇叭。
玉蓉老师人长得不丑,就是小时候出水痘落了满脸的痘印。
“人家害你哪根筋了?看你这话说的,传到玉蓉耳朵里,不撕烂你的嘴才怪,等你家老小上学,要是正赶上玉蓉教他,小心给你穿小鞋。”马玉芝吓唬忠厚媳妇。
“说的也是,瞧我这张嘴,可话说回来,咱这不是关着门说私话嘛!哪儿说哪了,可不敢给人家往外嚷呼。”忠厚媳妇赶紧拿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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