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可是她又不会口技,为什么能发出跟死去的忠义一样的声音?
还有,体质再怎么好,毕竟是个女人,为什么当时力气那么大?这些都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秋丫二姑这一顿折腾,给寂静闭塞的小山村平添了一个热门话题,大家眼看着她沉沉睡去,再没什么动作,眼中不禁泛起些许落寞。
因为这个事让大家费解,却没有人能解释清楚,到最后也没能从秋丫二姑身上找到答案。
围观的人已经冻得瑟瑟发抖,揣着袖子、缩着脖子,不停地跺着脚,意犹未尽地拖沓着迟缓的步伐回转自己的家门。
秋丫娘、马玉芝和忠厚媳妇,后面跟着几个孩子,一小撮人到了家门附近,忠厚媳妇提议:“秋丫家有火盆,屋里暖和些,咱们先去她家吧!”
其实她是有一肚子话要说,不然回去憋得慌,忠厚又懒得听她絮叨。
闲着也是闲着,一向跟忠厚媳妇不对付的马玉芝,对这点倒是挺赞成。
忠厚媳妇进屋赶紧脱鞋抢占了炕头位置,屁股刚坐稳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你们说说,我二婶也真能作,这下好了,以后我二叔算是让她拿下码头了!”
马玉芝刚擤了一把清鼻涕,正低头往炕沿根上抹,听了忠厚媳妇的话,马上抬起头:“你说这话我又不爱听了,按你的意思,你婶婆婆是装的?”
秋丫娘从灶膛里扒了一铁锨头热灰倒进火盆里,嘴里说道:“早晨做完饭我就把烟囱板子插上了,不然早把炕上这点热乎气抽凉了。这不?还有红火炭呢!大家快围过来烤烤。”
忠厚媳妇接着刚才马玉芝的话茬:“要我看,三七开吧!”话没唠透,她是不肯转移话题的。
“啥叫三七开?”娟子问忠厚媳妇,然后又看向她娘马玉芝。
“小孩子别乱打听,一边去。”马玉芝有点不耐烦。
“忠厚媳妇,不是我向着我二大姑姐,就那阵仗,可不像装出来的。”秋丫娘对忠厚媳妇有点不满,太没有同理心了。
“哪天你也装一个给大伙儿看看?就捎把你家忠厚拿捏住,省的他一天到晚拿你不知重。”马玉芝又开怼了。
话音刚落,忠厚媳妇急着接上了:“别看忠厚爱数落人,但有一样好,从不跟我动手,自打进他家门到现在,没戳过我一手指头。”
说完,斜倪了马玉芝一眼,一脸的傲娇,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切……”马玉芝对忠厚媳妇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然后接着说道:
“秋丫二姑那人,放屁崩出个豆都得搁嘴里嗦啦几下,跟谁共事不沾点便宜都觉得丢了东西似的。好不容易编好的折子变成了一把灰,眼见到手的鸭子飞了,又挨了一顿捶巴,急火攻心,可不就一股脑把死去的大儿子也想起来了。”
“你这张嘴呀!等死了阎王爷先割了你的舌头。”秋丫娘看了马玉芝一眼,做嫌弃状。
忠厚媳妇听马玉芝这么一说,感觉有道理:“说的也是,可那声音……咋那像呢?”
“那是伤心过度身子太虚,添的外症吧!咱也没钻人家心里去看,你要想知道,去问问你婶婆婆,顺便取取经。”有些事马玉芝其实也说不清楚,只不过自恃识文断字,尽量给大家答疑解惑。
“我可不去问,人家心里不定多难受呢!我咋那不知轻重?”忠厚媳妇‘嘶溜’一下,一副体谅人的样子,听完马玉芝把事情捋了一遍,已经不再质疑秋丫二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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