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去清理尿泡,接下来就该有戏了。
可是耐心等了好半天,却不见男人回屋,心里纳闷,下地查看。
灶房里没有,又没听见开门出去,唯一的地方就是西屋了。艳红娘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待蹑手蹑脚地走进西屋,果然,男人在妹妹的被窝里,两个人正在酣战,根本没注意她已经站在了头顶。
“差不多就行了!”艳红娘强压怒火,阴森森地说道。
一对男女吓得双双惊叫起来,不亚于见到鬼了。
就算没干坏事,暗夜里冷不丁听见这种声音,也足以让人毛骨悚然。片刻之后,确定被艳红娘抓包了,才手忙脚乱的分开。
艳红娘这才上前,先揪住男人撕打一顿,然后把妹妹的东西全扔到院子里,让她马上滚。
黑天半夜的,艳红小姨拖着一条瘸腿,能滚到哪里?
但是艳红娘不管这些,索性把男人和妹妹都撵了出去,声言要成全他俩,可以找个地方一起过。
莫说他俩只是苟合,就算有情有义,先甭管以后怎么过日子,眼下被净身赶出来,已经快冻成冰溜子了。
两个人身上胡乱搭着衣服,双双打着牙嘣鼓,糗在门口希望艳红娘先把他们放进屋里。
众目睽睽之下,丢脸还是小事,先穿戴整齐保命要紧。
可是艳红娘手里拿着一根擀面杖,守在门口,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连只耗子也甭想钻进屋。只管把嗓门调到最大,不停地咒骂。
这时忠厚媳妇领着大的,背着小的,也急急忙忙地跑来凑到忠厚跟前,忠厚有点生气:“哎呀!半夜三更的,你把孩子们都领出来干啥?”
“说啥都不睡了,一个个比夜猫子还精神,哪个都扔不下。”忠厚媳妇气喘吁吁,大大地‘嘶……溜’了一口。
“你不看能死呀?在家等着,一会儿我回去给你学舌不就得了!”
忠厚正训斥媳妇,艳红娘的一声可着嗓门的嚎叫,让他赶紧停了下来,踮起脚透过几个人头向里面查看。
只见艳红娘挡在门口,厉声呵唬,嗓子都破音了,并辅以擀面杖‘啪……啪啪’敲击门框来造势,截着试图强行闯入的男人和妹妹,坚决不让他们进屋。
这时有人说话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谁出头去劝劝呀!”
“是呀!不然这得闹到啥时候?一会儿不得把人给冻屁了呀!”有人附和着,不知是在说奸夫淫妇还是自己。
却马上招来了挤兑:“嫌冷你回家去不就行了,谁拿枪逼着你看了?”
另一个人也帮腔:“要是心疼那对狗男女,把他们领去你家不就得了。”
正说着,艳红的本家大爷大娘、叔叔婶婶赶来了,后面跟着艳红的哥哥,看来是去搬救兵了。
婶婶上前去拉艳红娘,被她使劲甩开了,指着蹲在窗户下面的艳红爹骂道:“遭天谴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咋就干出这不是人的事儿?”
转头又骂自己的妹妹:“你男人又没死,守不住就回去找呀!”
“讲……讲理吧?是你男人睡……睡……到我被窝,不是我把他……他他他硬拉进去的。”艳红小姨哆哆嗦嗦的,还在那儿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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