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忿不平地说道:“你们男人咋都这样?总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秋丫爹辩解道:“咋成了‘你们’?你这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我又没那样。再说了,一个巴掌拍不响,艳红小姨自个儿也愿意不是?没准是她先勾引艳红爹的呢!”
秋丫娘并不理会秋丫爹,自顾说着:“你说艳红娘风里雨里的出去赚钱,不就是为了能过上好日子吗?没想到男人吃饱喝足却动了花花肠子,如果吃上顿没下顿的,看他还有那份闲心不?”
“媳妇钱赚的容易,艳红爹乐的清闲。”秋丫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有点没抓住重点。
这话激起了秋丫娘的愤怒:“难道把男人养的白白胖胖的,是为了让他干那种事?真是没良心。”
“哎呀!你至于气成那样吗?咱们一个外人瞎操的哪门子心?就是看个热闹而已,谁能管的了人家裤腰带以下的事?艳红娘跟个母夜叉似的,一年也不一定让艳红爹捞着几次,可不就动了歪心思了!”秋丫爹说着,用胳膊肘怼了一下秋丫娘。
秋丫娘赶紧掖了掖被子:“一会儿把点热乎气都搔忽没了。”
然后接上先刚的话茬,不但没消气,反而更激动了:“听你这说法,倒是艳红娘的不是了?”
“那倒不是,真要让艳红爹跟小姨子去过,他俩的日子不定过成啥样呢?还能像现在、顿顿喝上两盅?”秋丫爹困了,神思涣散,已经处于游离状态,说话有点跑偏。
“你的意思是,过着过着看谁俩合适,就得腾地儿呗?”秋丫娘不依不饶。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吃横汉子屎了咋地?人家的事儿你急头白脸地没完没了干啥?”秋丫爹打了个哈欠,有点不耐烦了。
“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合着便宜都让他占了!”秋丫娘还在不停地絮叨。
“行了,睡吧!咸吃萝卜淡操心,艳红娘也不是省油灯,她会把妹妹撵回到老光棍那里、接着挨打受气。
活该,谁叫她不往好草上赶来?你是没在跟前,不然得气出个好歹来,那个瘸腿小姨子脸可真壮,换做别人,早跑去西山上吊了。
艳红父母赌几天气,也就风平浪静了,不然……能怎么办?这种事还少呀?最后……不也都不了了之了吗……”秋丫爹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秋丫娘先前之所以生气,一是替艳红娘打抱不平。二是因为秋丫爹的态度,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清楚,却没有一点立场。
最后秋丫爹说的一番话,还比较对心思,她的心情也平复下来。
这时候,秋生翻了个身,不安地扭来扭去,嘴里‘吭叽’着,秋丫娘知道他肯定是憋尿了,把他抱出被窝,坐到炕沿给他把尿。
秋生嫌冷不肯尿,秋丫娘一边‘嘘、嘘’着,一边好言商量,秋生这才把一大泡尿‘哗哗’尿到了地上。
秋丫娘摸摸秋生冰凉的小屁股,钻进被窝,把儿子搂进了怀里。
经过如此一番折腾,人们回到家里,躺回被窝,跟秋丫父母一样,把事情演绎一遍,再讨论一会儿,等到刚沉沉睡去,薄薄的窗帘已经透进白光。
雄鸡伸长脖子,拼力地打着鸣,提醒人们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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