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丫娘心里再郁闷,也要跟没事人一样,甚至有时为了掩饰内心的焦虑,不得不带上了一副强颜欢笑的面具,为的就是不露一丝破绽。
因为她明白,秋丫爹不在家,她就是这个家的主心骨,自己丢掉的幸福,希望能嫁接到亲人们身上,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要让她们过得开心快乐!
下面有妹妹、秋丫和秋生,等于都是自己的孩子,她们每天都围着自己转,自己脸上有任何表情变化,都会被她们捕捉到。
随着时间的推移,秋丫娘基于对秋生的爱,虽然不确定风雪夜的那个人是谁,但对他的恨已经放下了许多,现在只是担心秋生会受到伤害。
秋丫娘刚刚眯了一会儿,墙上的喇叭就响了,桂花忽地一下就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地穿衣、叠被。
别看她还不满二十岁,正是贪睡的年纪,可是从来不睡懒觉。
这也是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自从母亲去世,要早早起来烧火做饭。同龄人唾手可得的幸福,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奢望。
秋丫和秋生也随后醒来,秋丫娘虽然困得难受,可是也没办法继续睡了,因为两个孩子睁开眼就喊饿,必须起来给她们做饭吃。
其实桂花也能做,自从她来到这个家,每天都帮忙干不少活。
秋丫娘心疼妹妹,念她从小就围着锅台转,来这儿后,做饭的事从来不指望她,让她也享受一下饭来张口的日子。
秋丫娘虽然不让桂花插手做饭的事,但桂花也从不闲着。她有洁癖,每天早晨起来都会把屋里屋外收拾的干干净净。
整个白天,只要有空,就不停地扫地、擦洗,里里外外都要一尘不染。连灶房的盆盆罐罐都被她蹭得锃亮,炕席更是三天两头刷一遍。
身上穿的衣服,如果不干脏活,两三天洗一次,只要稍微弄上点污渍或者觉得身上挂土了,晚上睡觉前必定得洗完晾上,早晨起来已经干了,可以不耽误穿。
秋丫娘经常说她:衣服没等穿破、就被你洗烂了,下辈子你就等着喝脏水吧!
桂花嘻嘻一笑:我咽气之前会交代儿孙们,上坟时给我扎一个大点的黄牛烧掉,到阴曹地府替我喝脏水。
秋丫娘揉着有点干涩的眼睛,走出房门想到井边洗一把脸、提提神,抬头一看,忠厚在他家房顶上站着,看来是要抹房子。
因为昨天他家就把土拉回来了,怕在房前上泥、甩到门窗上不好清理,所以在房后大街上围了一圈土坝、早早把泥洇上了。
其实好多人家都是春天开始的时候就把房抹了,怕雨季到来屋里漏水。忠厚懒惰,对这种又脏又累的活,能拖则拖。
还有像秋丫家这样的,本来去年抹的很厚,想多挺一年,哪知道几场暴雨下来,把房顶的泥巴冲刷的一条一绺的。
秋丫家还没吃完饭,街上就热闹起来,农闲时节,谁家稍微有点事,就会引来一些人聚堆唠闲嗑。
秋丫娘收拾完也出去凑热闹,见忠厚叫来了父亲和弟弟忠良帮忙。
忠良跟忠厚一样,高高的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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