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长叹一声,说道:“三叔,我们去看看父亲的病情吧。”
“那何逸鹏该如何处理?”
“让他在这儿好好清醒一下,待他醒来后自行回房休息便可。”
另一边,张灿牵着徐依依,走向了她的修炼居所。一路上,徐依依显得颇为拘谨,但她很快察觉到张灿内心的善意与宽厚,逐渐卸下防备,与他谈论起了修行家事。
两人谈笑风生,徐依依更是欣喜若狂,跳跃起来,张灿则小心翼翼地指引着她,以防撞到什么修行禁制。
"依依,我提醒过你多少回了,不可轻易与外人言语交流。"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徐依依立刻松开了张灿的手,那是她的兄长,徐昌邑。
张灿转头看向徐昌邑,面上带着淡然的笑意,眼中却满是惊讶之意。此刻的徐昌邑衣衫褴褛,周身沾满尘土,头发许久未整,仿佛刚刚从一处秘境试炼中逃脱出来。
张灿犹豫片刻,依然接续道:"依依并不是与外人在交谈。"
徐昌邑亦是一愣,虽然这声音熟悉至极,但他与张灿之间隔了一段距离,一时未能辨识清楚。待张灿说出自己的名字,徐昌邑立刻点头走来。他擦拭着手上的灰尘,这才伸出一只手,说道:"原来是张灿兄,上次多亏你手下留情。"
张灿握着徐昌邑的手,望着这位朴实无华的修炼者,不禁开口问:"你身为武修,怎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徐昌邑并未对此感到沮丧,反而是摇了摇头,回答:"来到凡尘俗世,光凭修为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这里事事皆需资源支撑,与宗门生活相去甚远...如今我在一家坊市做工,你看我虽一身泥污,实则一人顶多人之工,日薪更胜他人数倍,有时竟能挣得数百灵石!"
张灿目光深邃地看着徐昌邑,微微点头:"确实,在此地并非修为高强就能称霸一方,诸多法则限制着众生。即便是武修,若无一门傍身之技,也难以立足。"
徐昌邑并无过多感慨,只觉得自己以力维生,倒也颇感荣耀。而一旁的徐依依低垂着头,眼含泪水,低声说道:"都是因为我,哥哥才会变成这样,我一直就是个药篓子......"
徐昌邑怜爱地摸了摸徐依依的脑袋,微笑着说:"傻丫头又乱说了不是?你是我唯一的亲人,若是你有个万一,偌大的世界只剩孤零零的一个我,你忍心看到哥哥我孤苦无依地在这世上苟延残喘吗?"
徐依依轻轻地摇了摇头,默默无言。徐昌邑心疼地将徐依依揽入怀中,瞥向张灿,轻笑着道:"我妹妹泪点低,见笑了。"
张灿摇了摇头,并未言语,只是看着眼前的徐昌邑与徐依依,心中却莫名泛起阵阵酸楚。
徐依依将适才之事详细告知于徐昌邑,听得其妹遭人欺辱,徐昌邑体内煞气瞬间翻涌,但被张灿一掌按捺住。张灿摇头道:“纷争已平,无需再生枝节。”
徐昌邑领首,目光落在张灿身上,感激地道:“此番还需多谢阁下援手。如此,便由小弟宴请您,可否赏面一聚?”
张灿淡然一笑,点头应允:“行,一同前往用膳吧。”
三人随后来到了徐昌邑修行之处,那是一座坐落于屋顶之上的雅阁,居住之地狭小,仅有二三十平方米左右,内置两张简朴木板床。其中一张铺陈丰满,以蚊帐围护;另一张则仅余孤枕一具,薄被一条。
徐昌邑摸了摸头,无奈道:“此处租金低廉。原本在酒肆做工尚包食宿,然而不知何故,那酒肆竟然转手他人,我们也因此失去了栖身之所。”
张灿点头示意理解,其实那酒肆的易主与他自身有着不小的关联,只是未曾料到此事竟令徐昌邑受到了如此大的影响。
徐昌邑烹制几道佳肴,并取出平日里吝啬享用的好酒,为张灿斟满一杯,自己却只是闻了闻香气,旋即将酒壶收起。
“勿要嫌寒酸,此处条件实属拮据。”
此时,徐依依自怀中掏出一万五千灵石递给徐昌邑,后者并未随意挥霍,而是悉数收藏,见到张灿面上略有不悦之色,误以为他嫌此处简陋,忙开口提议:“既然现有充足的资金,不如出去换个环境用餐如何?”
徐依依虽目不能视,但她其他感官敏锐异常,察觉到气氛微妙变化,立刻说道:“张灿前辈,请您莫生气……我俩这里确实太过朴素……”
张灿摆了摆头,起身饮尽杯中美酒,此酒并非佳酿,甚至带着些许辛辣,却是徐昌邑平日不舍品尝之物。
“身为一名武者,如今却沦落到这般境地,实乃窝囊至极!”
徐昌邑沉默无言,低头沉思,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张灿回首看向徐昌邑,郑重其事地道:“你妹妹的病症交给我来医治。但我有个要求!”
徐昌邑一听张灿能够救治他妹妹,当下激动不已,立即起身立誓:“无论阁下的条件为何,我都愿欣然接受。”
“你就不想知道我的要求是什么?”
“只要是能救治我妹妹,任何条件我都答应。”
张灿望着眼前的徐昌邑,这位重情重义之人,显然是值得信赖并交付后背的存在。
“其实并不复杂,近来我身陷一些棘手事务,急需自身力量解决。倘若我能治愈令妹,望你能为我效力三年,你意下如何?”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