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接触钓鱼的新人,鱼获总会惊人。”
“跟基本功、钓点什么的无关,他们就是运气很好。”
“你前两次钓鱼,连个鱼竿都没有,真要算起来,你现在买了装备,第一次用它们钓鱼,才算入了钓鱼的坑,是新手啊。”
“我坐在你旁边,看看能不能沾点你的新手运气啊。”
“汪哥,你这么说,我压力很大啊。”蒋非笑道。
旁边的人听到两人的对话,看了过来。
“啊?这位蒋兄弟是新手啊,那我们今天肯定不会全部空军了。”
“那是,谁都可以空军,新手绝不可能空军。”
“小非,你只带了一个小桶过来啊,要是装不下,尽管开口,往我鱼护里放,让我体验一次爆护!”
“我也不介意你往我鱼护里装,钓鱼两年半,还没体验过爆护的感觉呢。”
钓鱼佬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开起了蒋非的玩笑。
蒋非觉得压力更大了,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一阵说笑之后,溪边渐渐安静了下来。
蒋非倒了一杯金银花茶出来,一边喝一边看风景,等鱼儿上钩。
慢慢地,有钓友上鱼了,接连几个钓上来的都是石斑鱼。
石斑鱼对水质要求非常苛刻,只能在没有污染的水域中生存。
它们喜欢成群结队、藏在水底石缝岩洞中,以及栖息在底层多砾石的流水环境里。
石斑鱼的一大特点是贪吃,容易咬钩。
但它们的攻击力强,在出水的瞬间会强力挣扎,鱼小力大,不过,这正是每个钓鱼佬喜欢的感觉,特别有成就感。
又有一个钓友钓上了溪石斑,他看了又看才放进鱼护里,说道:“估计是遇到溪石斑群了,兄弟们,加油抄了它们的底。”
汪来鸿羡慕地看着他们的鱼护,换了个四米五的鱼竿,线组选的是1号主线,0.6号子线,再拿了个大点的鱼钩。
溪石斑的力气大也是它的一个特点,用小的鱼钩,它容易挣脱、跑鱼。
很快,汪来鸿也钓上来一条溪石斑。
“今天鱼情真不错啊!”
坐在溪边的不少钓鱼佬都这么觉得,他们连连上鱼,除了溪石斑,还有野生鲫鱼、白条、光唇鱼等。
只有蒋非坐着看风景、喝金银花茶、吃带上来的小零食,屁股都没挪一下。
他连鱼儿的影都没看到。
“小非,莫不是你的新手运气都分给我们了?”
汪来鸿看着蒋非空空的水桶,有些纳闷。
除去说不明白的新手定律这一点,单说这小溪里的鱼儿那么多,他们前前后后的都接连上鱼,没道理单独跳过蒋非啊。
蒋非摇了摇头。
他好像猜到怎么回事了,这应该是拥有动物亲和力+1的锅。
他想要鱼儿咬钩,把它们钓上来,成为餐桌上的美食。
从鱼儿的角度来看,蒋非这是对它们抱有恶意。
动物亲和力的情绪感知是双向的,鱼儿知道,所以它们都不会咬钩,离他远远的。
有得必有失啊!
生活中很方便的一点,讨厌的蚊子、蟑螂都不会靠近,比用什么驱蚊水、除蟑螂药都管用。
蒋非想明白原因后,选择躺平,放平了心态,专注地享受垂钓的风景和过程。
钓了一个上午,出乎他们意料的,只有蒋非空军了。
汪来鸿几人还在想要说点什么安慰他一下。
没想到蒋非看起来不是很在意,收了钓竿,跟他们说了一声,回家吃午饭去了。
下午,蒋非没有再去钓鱼,看着新买的装备,他叹了一口气,只能束之高阁了。
等到五点多,太阳没有那么晒了,蒋非挑着桶出发,去给黑麦草浇水。
到溪边打水,他居然看到雷子担着桶在挑水,而他爷爷背着手站在一旁监工。
“李伯,怎么让雷子挑水浇菜?你身体不舒服吗?我来搭把手?”蒋非走过去问道。
“不用,不用,我身体没事。”
雷子爷爷赶忙摆摆手,指着孙子说道:“这小子说上学无聊,问我可不可以不去上学。”
“有福不会享,这不找抽嘛。”
“不想去上学,让他尝尝没文化,只能出苦力干活的苦。”
蒋非了然地点点头,饶有兴趣地站在一边,看着雷子颤颤巍巍地挑着水前进。
“你看看现在的孩子多幸福,连担水都没挑过,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每天要背着箩筐去割猪草、喂猪、割芒萁烧火、上山砍柴。”
“每天都要把活干完了,才能去上半天的学,放学回来一放下书包,又有一大把活要干。”
“唉,没受过苦的孩子,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有多幸福,不懂得珍惜。”
雷子爷爷看着孙子,抒发了一番感叹。
相比起上一辈,蒋非小时候的生活已经是幸福许多了,能够吃饱穿暖,有学可上。
但他像雷子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家里干活的小能手了。
跟着奶奶和妈妈上山割芒萁、砍柴,六七岁就有一个专属于他的扦担了,肩上挑的东西重量随着他年龄的增长而逐渐增加。
“雷子,累不累?”蒋非见他浇完了一担水,挑着空桶走近了,开口问道。
雷子偷偷看了他爷爷一眼,如实地点了点头,小声说道:“累,我肩膀疼。”
火辣辣地疼。
“我看看。”
蒋非拨开他的衣服一看,肩膀上红了一片,看着都要破皮了,肯定疼的了。
“这就喊累了,你不读书,出去外面打工搬砖,比这累百倍千倍,能撑得住嘛?”雷子爷爷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雷子摇了摇头:“不能。”
“你说,要不要去上学了?”雷子爷爷问道。
“要。”
“说什么?大点声。”
“要,要去上学。”雷子大声喊道。
“记住了,别动不动说不去上学,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你不去上学能去干啥……”
雷子爷爷一边教育孙子,一边接过水桶,麻利地挑水浇菜。
“好好读书,天天向上!”蒋非拍了拍雷子的肩膀。
雷子疼得龇牙咧嘴,眼含泪花地点点头。
可太疼了!
他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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