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摩挲着手里的铁牌,约莫一寸见方,左下方有一小圆花纹突起。“已经拓印了给青发过去了,估摸着如果是京中的,他该能查到。”
想了想又补充,“我带人去的时候,现场都打扫过了,连血迹都用泥土翻盖了。说明对方知道还有人关注那里,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这伙人做事很谨慎。“
“也可能是看到从昭陵出来的都抓,而不是知道了飒卅五的身份。对方知道一些但是又不多,所以要抓活口回去审。”书生喝了口茶,淡淡的说。
“不过除了今上,居然还有人揪着这事。当年的那些人都死得七七八八了。”
“谁还会盯着昭陵呢?”老者低头,似呐呐自语,“二十多年了,谁还记着呐,是老朋友么。”
咕咕咕,一只鸽子落在窗台,书生站起,抓起鸽子,解下绑在腿上的小竹筒,抽出里面的小卷帛,展在桌上。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液体涂抹在绢帛上,递与老者。
“呵,他主动要求见面,终于还是沉不住了。”老者沉吟一会儿,“紫,等小辞到了,就出发。这几日你让人盯紧那里。乌,你继续这里等骠,汇合后如无紧急状况,长安城外等待。青会把文书给你们送去。”
“是。”书生点头。
“老家的人回来了没,留一人再那里照看,看起来是有故人来了。”老者站起身,又补充了一句。该来的,得来,该去的,得去,拦是拦不住的,左不过是拖延几年罢了。老者暗自叹息一声,起身离开,汉子也站起随老者离开。
汉子望着走在前面的老者,十三年前在这里,他带来了一个小辞,现在是要送走了么?不过既是主上的计划,也只能服从。
正值傍晚,歇脚的船多起来,下门板的饭馆伙计,搁跳板上岸的脚夫,聚拢过来兜售的货郎,熙熙攘攘,一派欢腾。没人注意到这衣着普通的蹒跚老者和高大壮汉下楼,混入人群,倏然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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