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涌津。
入夜,街道上空无一人,打更的老头也抱着家伙什找了个地方猫着补觉去了。
细琐的脚步声起,一行人从低矮的平房内鱼贯而出,径直上了停靠在岸边的一艘半旧货船。撤掉跳板,艄公轻点河岸,货船悄无声息的滑出,渐渐远去。周边的船只都拢在夜色里,沉沉酣睡。
顾辞跟着师傅几人窝在船里行了几日,又换了车,一路颠颠的顺着官道向长安行去,一路皆是卅五去镇店买吃食,晚上就歇在车上,把顾辞睡得是腰酸背疼。越是靠近长安,老者的话就越少,常常一副老僧入定的状态。顾辞闲不住,索性出了车厢,和卅五一起坐在前面赶车,看着沿途的风景,自得其乐。
“卅五叔,你去过长安没,好玩吗?”
“你去了就知道了。”卅五拉着缰绳,有些无语,这孩子的话太多了。一路上哪怕他五句回一句,也能叨叨一路。和他师兄的脾气是完全背道而驰,一个冰块,一个话痨。
一路行来,这日终于到了玉峰山下的玉仙观。
车子直接驶入道观后院的一个跨院,一个道童在门口候着。见到众人,引人入院中正房,同时对老者道,“观主静候您已久,请随我来。”
顾辞在禅房里东瞧西瞅,想问问怎么回事。转头却发现紫叔也不见了,而卅五靠在椅上闭目养神,呼声已起。这几日估计也是累的够呛。
顾辞想着出去转转,这几日坐车实在是拘的乏了。转出跨院,迎面就是一排参天银杏,树下对称的几个青石院落。再往前一路走至山门,华表高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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