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
丰貂长组金张辈,驷马文衣许史家。
白鹿原头回猎骑,紫云楼下醉江花。
朔风微凉,也挡不住如织的游人。鲜衣怒马的少年,芙蓉春妆的娘子,脚夫抬着的小轿,老汉赶着的牛车,三三两两,到处可见。
达官贵人乐于来这里踏青,更有不少人家在此地置了别院,大多小巧精致,给家里娘子们游玩时歇歇脚。
灞河不远便有这样一处两进的院子,白墙黑瓦,院内垂柳依依,大门常年关着,不过原上的院子大多这样,主子一年都难的来个一两次,平时只有看门的家仆在。
院内树下,顾辞在打拳,今日的功课还没完成。他心里却在想着这几日的事。
自昭陵出来,师傅就带着他和玉仙观的人分道扬镳,拐上了去长安的官道。
半日后紫叔带人也赶了上来。弃车换马,一伙人急急赶路。顾辞也找不到机会问师傅,等到了这里,他又发现不知道怎么问了。
看看远处的书房,房门紧闭,上午白叔带了个大胡子来,进入书房已有一个多时辰,还没出来,师傅紫叔也在,不知道还要谈多久。
树下少年一套拳打的虎虎生风,间或有桃花,被拳风带引着一路打着旋儿飘散开来。少年的心也逐渐飘远。
书房内,袁老背靠太师椅闭目养神,其余三人围拢在书案前端详一块白绢。
“白,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那个天竺人销声匿迹二十年,如果真被囚在宫内,那就能解释为何我们一直探查不到他的踪迹,毕竟当年在宫内粗粗排查了一番,我们就集中精力于宫外。”
白,依旧一副书生打扮,停了下,又皱眉道,“不过有两点疑问,一,李治为何囚而不杀?二,陈迩应该不会现在才得到消息,为何现在找到我们?”
“最近李治风疾加重,大部分的政务已经交给武氏,怕是不多时她就会有监国之实,到时候这个秘密估计就保不牢了。”
“当年之事牵扯过多,据说李治一直监而未审,怕是就有这层顾虑。但武氏可是毫无顾忌的。”袁老颔首,赞同飒露紫的话。
“当年在殿内的侍女太监皆被杖毙,只有陈迩,长孙无忌保下他,又送他去了昭陵做陵令,今生不得出昭陵。这步棋走的很怪异。”
“他是一直知道我们在找这个人的,把信传出来便是,何苦还要搭一个骏印?”
“急了呗,怕那个娘们抢在前头问出点什么。反正我们也要找那个天竺人,把他搞出来。啥都清楚了。”大胡子大大咧咧的说,把玩手里一把胡刀。
书生汗颜,“那是太极宫,你以为大月国呢,任你随意来去。”
“那不是还有清和紫么,好手一大把,怕个啥,劫个人,又不是去刺杀,不就是个皇宫。”
“先让人探一下地牢,看下消息是否属实。”袁老对紫说,“你给青传信,尽快探查。”
“老太监就是吃准了我们不管如何都不会放任不管,才笃定的把消息捂到现在。”一向喜欢猜度人心的书生闷闷不乐。
“我去切了他,皇宫不好进,昭陵可没人守。”大胡子拍拍书生,一副哥两好的架势。
书生白他一眼,“他是谁,你忘了?”
“哦,也对。”大胡子恍然大悟状。
袁老瞥了书生一眼,继续嘱咐紫,“以钉子的自身安全为第一要义,左右不差这些日子。”
“对,急也是陈迩急,他以为一副地图就把人打发了?”大胡子当年就看这些阉人不顺眼,逮住机会就想踹几脚。
“这老狐狸深耕大内那么多年,不知道安插了多少人手,虽说他师傅跟着太上皇最后失势了,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呐。”书生对于敲竹杠这事最有兴趣,谁让他管着钱袋子呢。
“一年多没见,小辞这功夫又长进了啊。”书生望向院中的少年。
飒露紫望着袁老,欲言又止,其实这一路上他就想问,不过人多眼杂,又不知顾辞自己知道了多少,他就没开口。
顾辞的功夫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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