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瞧着一乐,“学着点。”
两人站了不久,果然见大帐里出来叫人。
史国年一扯顾辞,两人溜溜达达的走进大帐。
顾辞跟着行了礼,眼光扫了一圈,看到主位上正是裴行俭。已过知天命的大将军常年戍边,黑瘦精干,国字脸面无表情。
左下手做着一位花白头发的老者,正端着茶盏品茶,端是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态。这个大约就是张相了。
右下手做坐着武三思和刘锐,武三思的脸看着比刚才更黑。正看着,武三思的目光就射过来,顾辞低下了头。
“武将军刚才来说,你把他的家将打了,怎么回事?”裴行俭撇了眼破衣烂衫的顾辞,一皱眉,对着史国年问道。
啪啪啪啪,史国年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的,那几个刁奴不肯认赌服输,暴起伤人,拳脚无眼,末将怕伤了武将军或者刘监军,就命人把刁奴制服了。”
刘锐坐着一哆嗦,心说,扯我干嘛,我就是路过打个酱油。
“你胡说八道,武家的家将怎会伤我?”
“这个可难说的很,叛主弑主的事还少嘛。您出身世家,长在京城,人间险恶看的少。末将可不能放任这样的事发生,如果在军营里出事,让将军如何向天后交代。这必须以您的安危为第一要务啊。“
刘锐抱着肚子装死,闭口不言。上去就是炮灰,反正落不了好。
“咳咳~国年以后办事不能如此毛糙,做好事也要好好说话,省得别人误会,明白了没?”
“武将军,你看,误会一场。确实是裴某交代过要以你的安危为第一要务。手下这些都是糙汉子,下手没轻重。让军医给你的家将看伤,伤药都由营里负责,让人一直住在营里直到伤好为止也是可以的。”
看着裴行俭这一副护短的样子,武三思一肚子火都拱到脑门了。前面说了半天,这老头就是不松口,现在直接推了个干净。不过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又有张文权这个老狐狸在,眼瞅着占不到啥便宜。
武三思霍然站起,拱拱手,“武某不缺那几个汤药钱,告辞。”一挥袖子,气哼哼的走了。
“如此,老朽也告辞,多谢将军援手,告辞。”张文权笑眯眯的看了两眼史国年和顾辞,免费看了场戏,心情舒畅。老者背着手也走了。
“臭小子,过来,没三天,又给老子闯祸是不?”外人一走,裴行俭也不端着了,指着史国年就骂。
“哎,将军,冤枉,实在是武三思存了坏心。你没瞅见,八个打一个,还是车轮战。”
“受伤了?”
“没。”顾辞恭恭敬敬的回答。
“嘿嘿,那啥,自己捣哧的。”史国年挠挠头,憨笑。
史国年腆着脸凑近问,“那鸟人会不会去宫里告状?“
“打人的时候,你咋不想,现在想起来了?!好在最近天后没空理他。都给老子滚!”裴行俭不耐烦的赶人。
“对了,三日后你俩跟着张相的队伍去一次陇右道。滚。”
“得嘞,这就滚。”史国年拉着顾辞笑嘻嘻的出了大帐,“走,吃饭去。”
“不,你先换个衣服,洗个脸。”史国年拍了拍一手的灰,有些嫌弃的说
顾辞一脸呆滞,刚才也没见你嫌弃呀,这不都是你弄的么。
顾辞挠挠头,期期艾艾的说,“史哥,以后你捣哧之前和我说一声,我就这么几身衣服,都霍霍完,就该光腚了。”
“哈哈哈,你小子。”史国年,给了顾辞一拳,差点被这孩子的脑回路笑喷。
“营里还能短你穿的?又不是你呆的山里小道观,没了就去领几身,走,哥带你去领新衣服去。”史国年搂着顾辞,一路狂笑,这小子功夫不错,就是脑子有点呆。
这小道士是个打仗的好苗子,得好好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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