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等用光了,这个也就失传了。”
“哦,那沉睡之人可有性命之忧?”
“那倒是没有的,还能保持生机,容颜不老,所以这个毒也叫红颜醉,如人醉酒沉睡一般。”
“哦,那如何解呢?”
“这个简单,喂其鴏鸟肉加门冬即可。”
“这个鴏鸟是哪里的,也没听过呀。”
“中土的鴏鸟比较少见,苍玉之乡向东八百里,再向南两百里,有一个山谷,名为机谷,鴏鸟就群居在那里,长的像猫头鹰,不过比它多一个眼睛,叫声和鹿相似。”
跟着师父有近四十年,一直以为已经学得一手好医术,比师父也不差几分,现在看来,还差得远啊。
孙思邈是不乐意掺和进朝廷的事,不然也不会坚决不入仕。待一个多时辰后,确定了是圣木曼兑的毒以后,让弟子把解药的药方记下,就把人轰走了。
刘神威一路赶回太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院副在药房的院子里来回踱步,简直要把青砖都磨出光来。一看到他回来,几步冲过来,抓着他的手臂一叠声的问,“怎么样,药王怎么说?”
“不负所托。”刘神威拱手。
“哦~”院副一口气放下,浑身一松,险险腿一软就坐地上。刘神威赶紧扶住他。“哦弥陀佛,神佛保佑。总算小命是保住了。”
院副反手拉住刘神威,进到屋中,“具体讲讲。”放下恐慌,对疑难杂症的好奇又蹿了上来,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住这个下属。
刘神威把师父的话复述了一遍。
“闻所未闻啊,果然还得是药王!”抚着胡子,“门冬倒是有,只是这鴏鸟就不曾见过,还得禀明上头,让人去寻啊。”
事不宜迟,院副直接去找张文权,他可找不到此种珍稀之物。
张文权还在尚书省和几位宰辅商议朝务,听得院副来寻,抛下庶务,来到偏厅。
院副的脸已经不是早上的苦瓜脸了,颇有些喜气洋洋的向张相回报情况,末了提了请求,这解药得朝廷派人去抓,太医院只有一味门冬。
张文权也松了一口气,人没有性命之忧,解药也有了一半,能向天后交代了,至于派何人去取药就不是他的职责了,也不是尚书省的专长。十八卫里有的是武功高强的人,派去取药理所当然。
果不其然,长阳宫的那位听了他的汇报后,转手就叫来了金吾卫大将军,把这活儿派给了他。
大将军走出宫殿,摸着头,“这劳什子的东西,听也没听过,怎么抓。”转头看向张文权,“哎,张公,你说我提出带药王一起去,成不成?”
张文权看看这个憨大个,忍不住提点,“一则药王年岁已大,无法跟金吾卫风餐露宿一路急行。二则,当年皇上如此强硬,他也没进太医院,你以为这次他能同意?”
“也是,我想叉了,看来得派个机灵的去啊,这事瞅着不简单。”
两人拱手告别,各回各的衙署。
夜漫漫,月洒清辉。
今夜,至少很多人可以睡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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