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颔首,赞同段其墨的分析。”宗人府基本可以排除,隐太子的东西当年很敏感,先帝不会任其流出,宗人府的管理松懈,留在那里,基本和流出民间一样。“
“凌烟阁和那个祭坛偏房平日里都没人进出,如果要贸然进去,太扎眼。不如先去查一下查抄的案卷,看看清单里有没有这个府志,再做打算。”
段其墨顿了顿,又接着说,“大理寺本就有副本,查看起来简单。即使有所错漏,我去宗人府调案卷的话,因着平时也有往来,也不引人注意。”
“嗯,那就依你所说。”
“嗯。”段其墨又喝了一口茶,心情不错,能帮到顾念就好。
他从来不会追问顾念做这些事的目的,顾念想说就说,不提也无事,他只管帮他就好。
当年他一无所有,被那些孩子追打的时候,是顾念这道光照进了他的眼里,让他无望的日子有了盼头。
如今他这么努力的往上爬,就为了能站在顾念的身边,哪怕顾念不需要,但是他想做他的支撑,蝇营狗苟的事他来做就好。
顾念一直做那个温煦浅笑的贵公子就好。
顺便,看看褒国公府的笑话,看着那些他所谓血脉相连的亲人败落下去也让他心情舒畅。
“对了,这个给你。”顾念抽出一叠纸。
段其墨接过,看了一眼,有些疑惑,“这些地契是?”
顾念一挑眉梢,“你猜?”
“灞河附近的田庄。”段其墨查案有一套,不过对这些田产商铺真不熟悉。他只会带着人去查封那些犯人的田庄铺子。
“段家的产业,当年封赏下来的,不过子孙不肖,你那个三房的叔叔前阵子学人放印子钱,不巧,血本无归,就只能卖了田庄。”
褒国公府从老国公去世后,就没人能撑起门面了。老国公的几个儿子都弃武从文,可惜,都不是读书的料,只能靠祖荫补个闲职,日日无所事事。
“不过是略略让人吹了吹风,就入了套。这几个庄子是先锋部队,后面还有一片,过些日子也就到咱们手上。瞧不出来,那个几个纨绔胆子倒是挺大。”
“本就是段家的,你收着正好。”顾念看他神色,接着说,“我又不常在长安,你收了的了。”
罢了,就当替他管着吧,段其墨也不推辞,塞入袖中。听说褒国公府的又在败家,这事当真令人愉悦。
顾念看着他微微翘起的嘴角,不枉他让老白去做这趟局,兄弟开心就好。
他这兄弟前十几年拼命读书练武,接下来的几年进了官场,又是废寝忘食的搏命做事,人人都暗地里称他冷面判官。象一个不知疲倦的工具人,没什么亲友,没什么朋友,连女色也不近。他都有些发愁,不会就这么一直独孤终老吧。
破落褒国公府好歹能让他笑一笑,也就有价值了。只要兄弟高兴,下次直接搞垮也不是不可以,顾念暗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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