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隔日寻了个由头去见了天后,把李治布置的事摊开讲了一通。
天后听罢,神情淡淡的,“即是你父皇交代的事,你就去办罢,也了了他一桩心愿。“
随即示意上官婉儿拿了案上的一张纸给李弘。
“这是拟带去东都的随行官员,你看看,有得用要留下的,就标柱一下,母后总是先紧着你这边。“
“多谢母后。“李弘明白这是母后对他一番话的表示,忙施礼退下。
“呵呵,那老狐狸去了几日,瞅着弘儿行事都有章法了些。“
上官婉儿侍立一边,“殿下一直是好的,不过是被那有心的人误导了一回罢了。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殿下是您和陛下的血脉,必定也是神武不凡的。“
“你这小妮子,是越来越牙尖嘴利了。“天后舒心的一笑。
笑罢又开始看起奏折,殿内静悄悄的只听得不时的翻阅声。
一份兵部的奏报被拿起,看了几眼,天后的脸阴沉了下来。
“你们都下去吧。“挥退了殿内的众人,天后把奏报递给上官婉儿,“你也看看。“
上官婉儿接过,快速的扫过那两行字,不多,没头没尾,后面有剑南道的戳记。
三批进谷两百六十人无生还,皆亡。未敢擅动,待旨。
两人面面相觑,面上皆有疑惑之色,明明金吾卫安全的回来了。
“上次第二批回来的人,都详细的询问过,并且做了记录,无甚奇特之处,是否要让人重新查问一番。“上官婉儿踌躇着开口。
天后闭目思索了一番,“倒是不必,金吾卫是和剑南道的兵士一起进的谷,金吾卫知道的,没道理那些兵士不知道。还是把许敬宗叫来,和他商议一下。他既是要去,也该知会他一下,早做准备。“
许敬宗再次被小黄门堵在床上的时候,有点懵,昨日和戴至德喝了一场酒,两人就詹事府的事推太极般的聊了大半宿。
双方脸上笑眯眯,内心都给对方捋了捋狐狸毛,暗叹一句,都是人精。
不过还好,总也相互妥协达成饿暂时的协议。许敬宗如愿把鸿胪寺少卿林护在詹事府挂了名,就剩下走流程了。
因着昨日睡的晚,今日便又醒的迟了,偏宫里又来人召他即时进宫。
揉揉有些发疼的额角,许敬宗不得不起来洗漱。暗自感慨,人不服老不行啊,当年即使喝一整夜的花酒也不会误了上早朝。
待得进宫面圣,又是当头一棒,全军尽没。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震的许敬宗的酒全醒了。
天后看着这个眼下青黑,面色姜黄的老者,心里不仅捉摸,如此重任给到这样一个花甲老人,是不是有点呛人所难了。
不过转念一想,手上确实也没心腹之人可以托付这样机密之事。此时不由又想起了人丁凋敝的武家,三思为人浮躁,担不起,承嗣缺了历练,也担不起。想罢暗暗叹了口气。
那个几儿子,她是从来未考虑过的,皇家无亲情,这样的事放给他们,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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