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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明光 (第1/2页)

    “上有老下有小,我不敢死,求大王放我一马。”

    运粮官跪地求饶,周围乡兵死伤各异,活口一概缴械。

    十数车粮纲尽由流寇接手,招风耳清点毛粮。谢皎惟恐他手脚不干净,寸步不离盯守,招风耳见她方才杀人不眨眼,猛踢石子,敢怒不敢言。

    刀疤眼掏了掏耳朵,冷笑一声,一剑捅他个透心凉,咬牙附耳道:“老子最烦你这种小皮雀,有权鼓噪上天,失势便不要脸。你若骂我几句,兴许还会放你独活。你求我了,老子非要你死不可。”

    “我说了,留下他背罪,谁准你自作主张!”

    刀疤眼回头,谢皎神色愠怒,横眉倒竖,衬得眼目如星。勾动他心底幽火,平素见不到这样好的样貌。

    他霍然抽剑,嗤的一声,运粮官心口血奔泉涌,往前仆倒,周身黄土洇红。

    “你算什么东西,却要老子听你吆喝?”刀疤眼眈眈,“细皮滑肉,今夜便叫你有来无回!”

    “你这就反水,不多等一等?”

    她全然不惧,甚至短笑嘲他。刀疤眼一愣,狐疑道:“你想怎么?”

    话不及落,谢皎飞身废人刀兵,逢手便砍。及至看押乡兵的匪寇察觉断腕,地上已落两只残掌。缴械乡兵原本抱头瑟缩,见贼内讧亦是愣住,一时没了反应,呆坐在乱刀散箭之中。

    谢皎使鞋尖一踩,短刀翻空而起。她抓握刀柄掷还于人,喝道:“去,报信!流匪劫粮,运官暴毙。”

    那半大小子接过刀,两腿打抖站起身,心一横撒腿便跑。余众争相效仿,俄顷逃窜精光。

    “操,谁敢跑!”招风耳气急败坏,突叫一声抱头仰倒,指间鲜血直流。竟是那小子投了尖石,划得准而狠,也叫他做个伤疤眼。

    这帮流寇本就以寡击众,眼下废者号啕,怯者战栗,怒者摩拳擦掌。乡兵却如泥牛入海,四散而逃,林野难觅其踪。万一城内着人来缉,区区十数名蟊贼,绝对来不及拉藏所有的粮车。

    刀疤眼怒极,当头一剑朝她砍来。谢皎横刀以抗,连挡三砍,剑身铿然断成两截旋飞。

    他拉纤出身,一身牛劲,拳脚功夫亦不弱,连击三拳直仆谢皎面门,自认女人护脸,向后仰去必定下盘不稳,只须扫腿擒倒,泰山压顶,就地办了才解心头之恨。

    拳风虽重,三击皆空。

    谢皎全不嫌吃土,就势仰倒翻滚,麻绳如蛇,直擒刀疤眼的脚踝。

    恶汉绊跌在地,手脚被缚,滚出四五丈去缠成个蚕蛹。她沉气拖拽五六步,投绳上树,右脚蹬树干蛮扯,咬紧牙关不敢泄劲,竟将他倒悬一人多高。

    一切尽在顷刻之间,待诸贼醒悟,刀疤眼那一副粗脖子,已因筋脉逆流而涨红。

    谢皎气喘吁吁,撑树朝诸贼问道:“杀过鸡么?”

    招风耳抖索胆子,“杀过,提脚吊起来,割脖子放血就是……”

    刀疤眼吼喝如雷,招风耳猛不丁咬舌,蓦然惊觉,摆手道:“不会不会,可不敢动这只鸡啊!”

    流寇因利而聚,自然也能因利溃散。老大年年有,粮食可不多,吃不完还能卖,那卖了老大也不妨事。余贼顾不得救他,自保为先,争去推抢粮车,谁抢到就是谁的。

    “慢着!”

    谢皎抽刀,贴放在刀疤眼的脸庞,“我改主意了,粮车留下,要走空手走,否则形同此发!”

    刀疤眼蓬发立断。

    她虽悍不畏死,那十几个恶寇却也并非吃素长大。他们手上都有人命,见这小娘子一而再再而三断人财路,顿时心生歹念,拾刀握箭围猎过来。

    “哔——”

    哨声刺耳,吕不害高立坡头,鼓腮成鲀。他的身旁站着一名长髯老者,四方流民闻讯潮至,揣着布袋子,乌泱泱地漫过林间道。

    ……

    ……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招风耳愕然,舌头一拐,磕巴道:“这……这哪来的穷叫花子!”

    自然是北方太原、真定、河间三府南逃的饥民。

    三府与辽接壤,两国靖平时榷场交易无碍。若相龃龉,便须提防辽贼趁机作乱,人人练就击梆本事,为求保命,聚散如烟不在话下。

    镰刀簸箩尽是武器,叫花子面黄肌瘦,却不妨碍身手矫健。当真论起来,辽贼可比宋贼要凶恶得多。人一饿胆子就大,成王败寇,还不是赌一条命么?

    刀疤眼一瞧,大事不妙。招风耳战战而退,吕不害从背后扑上去,麻绳绕颈收紧。

    饥民未必不敢杀人,只是忌惮,何况这伙流贼远不及辽贼决断,同甘尚不能够,又怎肯共死?有此一日遇到真正饱煎饥火之人,自然沙散握不成拳。

    林间道鸡飞狗跳,霎时间尘土弥天好不热闹。

    “十车粮!人人得而分之,能装几斗装几斗,不得多贪,内斗致祸!”

    长髯老者面若红枣,一张脸酷肖关二爷,本在地方做过乡绅。他老人家吃饱,大概就是庙堂里关二爷那副神武忠勇的模样了。因此,瘦关公出言颇有分量,他做主能服人。饥众各不相识,却无一个人胆敢闹事。及至贼寇就缚,大家欢天喜地张开百家袋,兜装粮食。

    胖小子肚皮饿得高胀,顶起麻衣,好比怀胎十月,摩挲麦袋笑道:“毛粮好,毛粮能过油水。”

    吕不害见他四条麻杆撑持鼓腹,风能吹折,雨能打透,端详不出疯傻,默不作声去找谢皎。在僻静处,挨着她抱膝坐下,闷闷不解道:“出一滴汗,得一颗粮,是不是这个道理?”

    谢皎倚树,两指扣压石子,瞄击三丈外刀疤眼倒漏的肚脐。她连弹数子,使其暴嗷如雷,多半是气的。

    “不然呢?”她漫不经心。

    “春种秋收,这是天理。逃难不说,丰歉另论,一滴汗摔成八瓣,怎么到头来咱们却吃不上饭?”

    谢皎正视他一眼,答道:“咱们没有土地。”

    “没有么?”

    “有么?”

    “画押租地不算?”

    “那是乡绅士大夫的土地,不是你的土地。”

    吕不害怔道:“我也能有自己的土地?”

    谢皎直腰舒展腿脚,踮足去够夜空,身似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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