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源在想怎么离开这里,还得是合乎常理的离开。
在黎家成看来,带杨思源来这种地方玩,是一种好意,或者可以理解成把杨思源当做关系亲近的人了。
关系不到位,不会一起来这种地方,是男人都懂。
这相当于把自己的把柄给了别人,特别是对已经成家的男人来说。
假如杨思源强硬的离开,或者不辞而别,比如翻窗户跑了,那相当于不给黎家成面子,或者不把黎家成当兄弟了。
所以他不能直接就这么走了。
他得有个理由,保证不影响黎家成的脸面,哪怕自己丢脸一点,也没有问题。
杨思源很想认真想一个好主意,可惜脑袋乱哄哄的跟大早上的菜市场似的,根本没法冷静下来。
他唯一想到的,只能是一个笨办法了。
杨思源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下了决心,然后抬手开始抠自己喉咙。
等胃袋子里开始难受翻滚时,他打开卫生间小门走了出去。
大灯姑娘晃着大灯笑盈盈地走过来扶他,他眯着眼不去看那对大灯,酝酿着那股子劲头,突然向前一哕。
他仿佛化身葫芦娃老五,胃液、酒精和半消化的食物残渣从他嘴里一股脑儿吐了出来!
不仅吐的大灯姑娘浑身都是,连整张红色大床也没法看了。
大灯姑娘尖叫着抱起自己外衣跑了出去,杨思源吐的差不多了,跌坐在了地上。
不多时中年女子老鸨领着俩男子回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一个男人喝骂,“扑街仔,真佢老母嘅鹘突!”
中年女皱着眉,“呢个系成老大带嚟嘅,唔知乜人,先把佢带出去,喊芬女嚟打扫一下先。”
俩男人一听是成老大带来的,又不敢多说什么了,只得进来一边一个把杨思源架起来抬回了大厅里。
那俩那人个子不高,还精瘦精瘦的,俩人抬一米八五大个的杨思源有点费劲,等把他扔在沙发上,俩人也累摊了。
龟公嘛,都弱鸡。
厅里姑娘闻见那味儿都赶紧捂着鼻子让开。
杨思源没东西可吐了,又开始耍酒疯,嘴巴还秃噜秃噜地骂人。
“特码的敢动老子的货,把这孙子手脚砍了扔铁轨上去!”
这话挺吓人的,厅里人一听,又一想这是成老大带来的,约莫着这人可能是内地来的什么很凶残暴戾的大佬。
这下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男子问中年女子,“何姐,呢点办?去请成老大下嚟?”
何姐摇头,“成老大系度嗨皮,你呢时候去打扰佢,揾死咩?你出去喊成老大嘅司机进嚟处理。”
男人颠颠跑了出去,不多时候,黎家成的司机回来,看见杨思源醉的跟死猪一样,已明白大半。
一想老板正在楼上嗨皮呢,也不好打扰,想了想还是觉得先把醉死了似的杨思源送回酒店最稳妥。
俩男子又帮着司机把杨思源抬到了大宾士上,司机跟他们交代一番,这才开车带着杨思源离开。
车子开动起来,杨思源才长出了一口气,那感觉,跟刚逃离什么魔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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