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日的前三天,我特意给齐致远打了电话。
“喂?”电话那头一片嘈杂,他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是我。”我急忙说。
“我知道。”他语气颇为不耐烦,“什么事儿,说。”
我强忍心头不快,咬牙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还说不准。出什么事了吗?”
我很失望。但我没有跟他明言,只是轻轻说:“没什么,只是问问。”
他便说:“那没什么事我就挂了啊。”
“你挂吧。”
话音刚落,他就挂掉了电话。
听筒里闪着急促的嘟声,闭上眼,仿佛坠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洞,无依无托;泪,终是止不住地淌了下来。
按照中国的时令,已是时值仲春,粗大的橡树已是枝繁叶茂,绿茵匝地,呢喃的燕子穿荫而过,扑楞着翅膀,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三天过去了,齐致远依然没有任何消息。我对他的出现几乎已失去了信心。
正望向窗外发呆,康妮突然揽住了我的肩。
“小艾!齐先生还没回来么?”
齐致远不在家的时候,她常常来我家陪我。现在的她尚属于真空期,沈亚杰的离开对她的影响很大。但她天生乐天派,心中虽有不舍,但表现出来,却是十二分的精神,颇有种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豪迈。今天我生日,又恰逢周末,她不用在家照顾她的小弟弟。有她作陪,倒也不觉得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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