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好,打扰你们了。”
鹿溪礼貌问好,之后就不知道说什么,局促不安地站在那。
安鹤文看了鹿溪一眼就很喜欢这孩子,再想到昨晚白墨溪跟自己说的事情。
只看她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
“你的事情溪宝和我说了,阿姨这里想住多久住多久。”
“谢谢阿姨。”
鹿溪从安鹤文的身上感受到了温暖,鼻子有些发酸。
“累了吧,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沉宝带你上去。”
“妈,说好不叫这个名字的。”
白墨沉扶额,但已经习以为常,提起行李箱带着鹿溪上楼。
“溪宝贝,我感觉你这个朋友好像有些不对劲。”
安鹤文小声地和白墨溪说,一边拉着他走去厨房。
“哪里不对?”
“他太平静了。”
“难道还要哭的稀里哗啦吗?鹿小溪离开那个狗东西我都恨不得在外面放两个炮告知全世界。”
但愿吧...
安鹤文在家有时会看一些心理学的书,离开了一个很像喜欢的人的身边,就像离开了精神寄托,何况鹿溪没有父母在孤儿院里生活。
总感觉会出事。
鹿溪到卧室里,看出来他们的用心,新的被褥和被套,还给自己安置了一些日常的衣服,桌子上还摆了一束花。
但总缺了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在那栋房子里也是这样的感觉,缺了什么...
闭上眼睛画面一帧一帧的闪过,里面有原主的记忆,有自己的记忆。
好乱,好讨厌!
“跟我回家好不好?”
画面停在一个小孩脸上,他伸出手问要不要跟他回家。
江言!阿言哥哥!
我怎么会忘记呢...
可现在搬出了姜言的家,看不到了,看不到那个和阿言哥哥相似的脸了。
那为什么还要在这个世界停留呢?
还有什么可以值得自己留念呢?
不对不对,这里是书中的世界,不是真实的,是不是只要走到最后就可以回去了?
阿言哥哥还在等我。
药...药呢?
鹿溪翻找着柜子,可里面没有药,没有自己要找的药,里面只有几张A4纸。
这不是自己家...
原主没有药,没有病。
鹿溪看着锋利边缘的纸,拿出来 在手腕处不经意间轻轻划了一下,
神经传来的疼痛让他有一丝的清醒。
照着刚刚的样子划了好几道,一开始没有出血,但后面慢慢的有血珠渗出,紧接着流淌下来。
鹿溪看着手腕处笑了笑,痛觉刺激着他,让他清醒。
坐在地毯上后背靠在床边,窗外的阳光照在他脸上,他举起完好的手挡在眼前,阳光刺眼,不适合他这种生活在阴暗地方的人,
白墨溪在楼下看电视,安鹤文让他上去喊鹿溪起来吃饭。
他上楼敲了敲门,打开门刚准备喊发现床上没有人,看到靠窗那边有一撮头发,以为他在晒太阳,进去轻手轻脚的进去。
“鹿小溪!”
白墨溪看到他手腕处已经干涸的血迹,还有一些没有干正在往下流,鹿溪没有管它们,闭着眼睛手搭在上面。
“怎么了?”
鹿溪不以为然,安静地回答他。
“你起来,我带你下去包扎。”
白墨溪拉着他另一只手,鹿溪也不反抗,就任由他拉着下去。
“给我坐好了!”
把鹿溪按在沙发上,白墨溪去拿碘伏和纱布。
安鹤文听到动静过来,看到鹿溪手腕处,坐在他旁边安抚他。
“很痛吧。”
鹿溪摇头。
只要能清醒再痛也值得。
“笨死了。”
白墨溪蹲下用碘伏擦血迹,碰到伤口处鹿溪手想抽回来,但被白墨溪紧紧拉住。
“现在知道痛了,早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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