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图掩住心中慌乱。却不想,听她凉凉来了一句:
“你的肋骨应该被我打断了几根,你现在这么用力,若是再伤到别的什么地方,我可不管。”
“你打我了?”
潞子言猛地抬头,死死盯住纪蓁。纪蓁被他看得愣了一瞬,点了点头,如实道:
“对啊。不过事出有因,是你轻薄我在先,我才会出手的。”
“我,轻薄......你?”
潞子言难以置信的看着纪蓁,就见她一脸严肃地拉开了自己的领口,指了指锁骨上的一抹可疑红痕,认真道:
“骗你干嘛?我可从来不乱打人。”
这个痕迹还是她方才打水时,在水影里发现的,气了她好半天。
淡淡的红,在洁白细腻的肌肤上,尤显醒目。
潞子言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摸了摸只着亵裤的自己,一张脸顿时褪去了血色。
他摇摇欲坠地坐在那里,像是被谁废去了半条命似的,看得纪蓁莫名其妙。
“你......”
纪蓁刚想开口问他些什么,却见潞子言猛地抡起拳头,狠狠砸向自己胸前伤处,咬牙切齿地恨恨道:
“畜生!畜生!”
这一变故来得太快,纪蓁还来不及阻止潞子言,拳头便已落下。
这一拳,带着十足的力量,狠狠砸在身上,传来沉沉闷响,纪蓁便知不好。
就见潞子言的脸色陡然变坏,苍白如纸,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他的手无力垂在身侧,整个人坐都坐不住,直往下滑,唬得纪蓁鞋都来不及脱,一步跨上床,将他护在怀中。
“你干什么啊?疯了吗?发什么神经!我真不管你了啊!”
纪蓁忍不住开口骂人,手上却片刻不停地给他探脉。
果然,潞子言这下了死手的一拳,加重了她那一掌的伤势,此刻伤情重及心肺,必须立刻救治,否则只怕性命不保。
“你!”
纪蓁狠狠瞪了潞子言一眼,抬手再封他两穴,全然不顾潞子言此刻已是面无人色,暴躁开口骂道:
“你脑子里到底是哪根神经坏掉了?啊?好端端地把我抓来这里,现在又要在我面前自戕!你发什么疯?你自己发疯就发疯,干嘛把我抓来?看你在这寻死觅活?你是不是有病!”
“殿下......”
潞子言深深吸了口气,强咽满喉血腥,艰难开口道:
“殿下万金之躯,怎可被人......轻薄。我今日犯此大错,愧对殿下,已无颜面苟活于世。”
“啊......虽然耍流氓确实不对,但是你......你不是也被我揍了吗?”
纪蓁看着怀中奄奄一息的潞子言,到底有些不忍,便道:
“本王大人有大量,你只要保证绝不再犯,我便原谅......”
“殿下!”
潞子言直接打断了纪蓁的话,他无力地靠在纪蓁怀中,不敢去想另一个自己是如何对待的纪蓁,毕竟他有能力做到任何他做不到的事。
可,这是他珍而重之的纪蓁,他如何舍得她受这般折辱?
“在下罪无可恕,请殿下赐死。”
潞子言心怀死志的模样,看得纪蓁莫名其妙,她将怀中人搂紧三分,撑着他坐稳后,两人之间已无甚多距离,看起来亲密极了。
偏偏,纪蓁一个翻到天上去的白眼,就将这看似暧昧的氛围打了个粉碎。就见她不耐烦地半靠在潞子言耳边,咬牙道:
“潞子言我警告你,别给我寻死觅活的!就算我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你也要老实交代,为何抓我来此。懂?”
然而潞子言还没开口,就听一个声音,犹犹豫豫地在半敞的门口响起:
“呃......要不我待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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