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说着心服口服,但显然此时楚流离铁青的脸色并没有什么说服力。他来回看了这对舅甥一眼,冷哼一声,衣袖一甩,“砰”的一声,竹屋精致的房门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巨响。
就在楚流离摔门而出的同时,楚心与一个医者打扮的中年人走到了竹屋门前。看到脸色难看的楚流离,楚心扫了他一眼,眼中隐含讥诮。楚流离似乎没有看见他的眼神,手背在身后离开了。
当那名医者走进竹屋时,一向冷如冰霜的楚家家主极其罕见地有了明显的情绪——他狠狠瞪了那名医者一眼。而那名医者并没有被楚流渊神色中的冷意吓到,反而好整以暇地把背着的药箱搁到了桌子上,接着自顾自地从桌上拿起一个陶盏,顺手抄起茶壶给自己斟了半杯,接着一饮而尽,喝完砸吧着嘴道:“宋山茶应该喝第二泡的,你这得第四泡了,喝的寡淡无味,我就不明白喝这种茶和喝水有甚区别?”
楚流渊冷冷道:“我叫你来不是让你教我喝茶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喝茶如喝酒,只喝浓烈的?”
吴谌对楚流渊的讥讽不以为意,转头看向陈半鲤,啧啧道:“怎么把自己整成这个样子了?”
本该已经陷入昏迷的陈半鲤却在这时突然睁眼,看向吴谌轻声道:“有人刺杀我。”
“原来是有人刺杀你啊...” 吴谌这句话的尾音拉的有些长,没人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嗯,确实和上官家那小姑娘中的毒是一个品种,不过你这个可比她身上的烈多了,照理说一般人中了这种等级的毒应该已经闭眼了,你还能坚持住也是难得。”
楚流渊仿佛从牙缝里挤出的几个字:“不要废话。”
“行行行,不说话了。我来看看,”吴谌念叨着,打开了那个药箱最上面的一层,取出了一个小木盒,将其打开取出了一枚圆润的红色药丸,递给陈半鲤道:“直接吞服,记得就水。”
楚心从桌子上拿过一个陶盏倒了一杯水递给陈半鲤,陈半鲤接过,一口吞下药丸,被噎的咳嗽不止。
“怎么样,有用吗?”问这话的人并不是吴谌,而是楚流渊。吴谌看了他一眼道:“这才刚吃下去,你指望有什么用吗?”
陈半鲤闭目,感受着从喉咙处化作液体流下的丹药进入胃中传来一阵清凉感,让已经遍布全身的酸麻感减轻了些许,但仅此而已。他并没有感到那股毁灭意味有什么衰退的痕迹,清凉感涌来也不过浅尝辄止,很快便消散不见。
过了一会,确定药效没有后着后,陈半鲤睁开眼,有些迟疑地开口道:“我...没有什么感觉。”
吴谌却并没有什么意外之色,他看了楚流渊一眼道:“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出乎陈半鲤意料的是,自己这个仿佛万年雪莲般冰冷淡漠的舅舅在听到这句话后,竟然露出了他从未见过的人性化的情绪,墨眉紧紧皱起,细长的凤眼微眯,薄唇微挑,眉眼间尽是厌恶排斥之意。
吴谌看着他的表情,不出意料地耸了耸肩:“据我所知,望南山这次是带队的,所以你是肯定要见她的。”说罢他看着陈半鲤略显茫然的神色,笑了笑,开口道:“想知道吗?”
不待陈半鲤回答,楚流渊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了一道低沉的声音:“闭嘴!”
“一把年纪了,有怕啥别人说的,难道你真的对人家有意思?”吴谌拍打着药箱,悠悠道:“再者说,注意你的态度,不然我这次真的让你带队。”
楚流渊立刻从吴谌前后的话语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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