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辆多长时间来一趟啊?你们等多长时间了?”于子方市长向一个中年百姓问道。他的语气亲切而温和,仿佛和普通人一样,没有丝毫的架子。
那个中年百姓转过头,看了一眼于子方市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他微笑着回答道:“这辆车应该快到了吧。我们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了。”
于子方市长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理解的表情。他环顾四周,看着其他等待的人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这些普通市民每天都要花费大量时间在公共交通上,他们的生活虽然平凡,但却充满了包容。
于子方市长再次开口说道:“大家辛苦啦!我知道等车很辛苦,不过相信我们城市的公交系统会越来越好的。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说哦。”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市民们的关心和承诺,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真诚。
“要说这公交车啊,按理说,现在这个时间,应当十五分钟一趟。可我们这等了四十分钟了,也没有见车的影 子。”中年人说道。
“哎,我说你是外地来的吧。还戴着眼镜。就别等了,看你也不差啥,有钱打车走吧。就是来了,我看你也上不去。”中年人说道。
“打车,打车怎么收费。我要去供暖办。好象不太远吧。“于子方市长问题。
”打车多少钱。没准。正常咱们本地的,到那也得管你要十块二十块的,你这外地来的,不宰你个三十、四十的就不错了。”中年人说道。
“乱收费没有人管吗?”于子方市长问道。
“管,管啥。你去问问,这哪个车辆后面,没有点啥门路的。没有门路,你还象在街上跑。你看那小公汽,为什么他那车装的满满的,后面的公交车就是上不来。那些线路好的,哪天不得晚间给公交车甩个二十、三十的。至于背后给交管的人多少,这咱可就不知道了。”中年人说道。
于子方市长回过头来,目光落在赵英伦身上,然后又移到了他身后的其他人身上,随后再次看向赵英伦,最后又把目光放在了赵英伦身后的其他人身上。
赵英伦看到于子方市长投过来的眼神,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这个动作似乎是在告诉于子方市长:“这件事情就是这样,我也无能为力啊!”
于子方市长明白了赵英伦的意思,微微点头,表示理解和接受。他知道,既然赵英伦都无法改变现状,那么这件事情恐怕也就只能如此了。于是,他转过身去,继续向前走去。
4
“走吧,小赵,看来我们今天只好走着过去了。”于子方看着赵英伦说道。
“市长,您那鞋子能行吧。又是第一次来申城过冬,路滑,不安全。”赵英伦一边说着,一边和于子方向前走去。
南华大街是申城最主要的景观街路。
原本是申城古城区外的郊区。
最早时期,因为老皇帝在这建了都城,修建了很多寺庙,就渐渐的有了人家。
后来,大帅又在这周围修建了商业区、使馆区,逐渐的人就多了起来。
再后来,伪满洲国时期,在现在市政府的位置上,建起了伪政府大楼,就是政府原来的三层建筑。
作为申城老城区前后建设的分界线,就形成了南华大街。
南华大街南北走向,原来是双向两车道,东西比较开阔,建有民国时期的胡同和四合院。
南花街十一路两侧是东西走向的商业区、娱乐区。
清末民初风格的二层建筑,雕梁画柱,外设走廊,屋顶挑檐,非常好看。
1878年,大批五七干部回城,南华街是市委、市政府所在地,道路东侧普通民宅较多,就规划建设了五七楼。
五七楼高六层至七层,是当时申城老区内最高的建筑,最高楼处,望眼可以看到老皇宫的绿瓦金顶,可以看见远处机场飞机起降。
五七楼前,顺着南花街建有花海绿地,铺设人行步道。路西则是参天大树。
再后来,城市建设走入一种楼房求高,道路求宽的怪圈,大树被砍,绿地被毁,道路拓宽了,汇水面积扩大了,地下管网又不行了。
于是,又有了被老百姓戏称,南华街雨路观海的“景观”。
5
从市政府延沿着南华街向南走六、七百米,就是市委大院。再往前走,过了十一路,就是十三路。
南华街路过之处,道路积雪清理得非常干净。路边运送积雪的车辆忙个不停。
“小赵啊,你看这南华街的除雪工作做得非常好啊。其它地方的除雪是怎么搞的。有的地方不仅雪这场雪没有人去除,就是上一场下雪的积雪,现在还没有除掉。“于子方问道。
”于市长,这不奇怪,一到下雪的时候,市里的环卫工人几乎都调到这几条主要的街路来除雪。其它的地方,社会力量,也是就是机关单位,还算可以。那些企业、厂矿,这几年,下岗的下岗,失业的失业。剩下的,开始企业还愿意出点钱,雇人除雪。再后来,这个钱也没有人愿意出了。“赵英伦说道。
”小赵啊,如果我们到了冬天,都用环卫工人除雪,你看怎么样,能不能行得通。“于子方市长问道。
”那当然好。不用说别的,就拿我们政府机关来说,一到下雪,什么工作都得放下,全上街除雪了。浪费时间不说,这除雪效果也越来越不好。不过,这除雪,说到底,就是需要钱。”赵英伦说道。
“你看看,我们政府的财政支出,很大部分是用于城市基础设施建设和城市管理。城市建得再好,就家一样,房子建得再好,家里没有人收拾也不行。政府机关,企业厂矿,他们的本职工作,是服务城市,做好生产。下一天雪,几天都泡在扫雪工作中。一个冬天,浪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于子方市长说道。
”再说了,我们总在喊失业失业,如果把环卫工人调动起来,把环卫工人队伍壮大起来,这也是推动了再就业。也解决了一大批下岗职工的生活困难问题。“于子方市长说道。
”市长,如果能够实现的话,全市人民和在岗职工都得感谢您。可是,就是眼的问题怎么解决。市里这些年财政实在是太困难了。”赵英伦说道。
“唉,小赵,现在你是我的秘书,有些事情,你得清楚。我来的时候做过对比。大型企业的情况咱们先不说。就说这土地出让,仅过去两年。同样面积,同样地理位置的土地。在别的城市,卖出了17亿元。可在申城,仅仅8000多万,就出让了。相差一倍。而这些被低价卖出的土地,很多没有直接用于规划建设,是被人家转来倒去,倒出了一大堆问题,想开发建设都难。我这么一对比,不是没有钱。而是这钱,没有进入到财政。”于子方市长说着,心里对申城的状况,也是充满的忧虑。
他知道,这次调任申城,首先是要对多年形成的政府部门的顽症开刀,得罪一些官场上的人,是在所难免的。
6
申城市供暖办位于南华街十三马路一处三层小楼。
供暖办隶属于申城市房产局,又有自己独立的权属办公。
除了在房产大厦里有办公区域,更多的业务工作,单独在这个小楼内开展。
于子方市长来到供暖办,院外门前站满了前来上访的百姓。
百姓老年人居多,蓝色、土黄色的棉裤、棉袄。
常年的挨冬,平日里站在室外的院子里,晒太阳,取暖,养成了抄手的习惯,站在阳光下,将手相互着放在棉袄袖子里,一副可怜惜惜的样子。
也有一些中年男子,穿着皮夹克,皮大衣,房舍三尽寒不管,出来非要牛气朝天。
于子方市长不作声的走到人群边上。身着整齐,气度不凡,立刻引起了人们的注意。看看不认识,转身就开始发起牢骚来。
”哎,你家屋里怎么样。我家里,最高8度,朝阳那面。北面窗户全是冰。找谁谁也不管。开始吧,锅炉房的还来看看。再后来,打电话人家来都不来了。“一位瘦高的男人说道。
”天天打电话有啥用啊。人家理都不理。给供暖办打电话,现在你看看,电话根本没有人接。“
”找他们也没有用。都一伙的。“
”要我说啊,他们不是烧不好,就是根本不给烧。早上起来,七点了才上水,暖气管子一热乎,就不烧了。你说咱们六点起来,他七点才开始烧,泡人玩呢。“
”“早上晚点烧,晚上不给烧,这不怨咱们不缴费啊!”
“就是嘛,人家又不是故意欠费的!”
“再说了,企业都黄了,我们都下岗了,要缴费也得去找企业和政府吧?总不能让我们自己掏腰包吧?”
“对呀,我们哪儿有钱交啊?我都垫了两年了,到现在还没报销呢!”
“那也不能怪别人啊,谁让你们下岗的?”
“人领导都能报销,怎么就差咱们这些下岗的工人呢?”
大家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于子方市长听了一会,也基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转过身来,往供暖办的小楼里走去。
赵英伦紧随着撵了两步,跟在后面,往里走去。
见二人衣着整齐,看象政府的工作人员。值班的一愣神间,于子方市长已经走进了办公区。
见一楼一个房间房门虚掩。于子方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两名女同志守在电暖器前,聊着天。
电暖器上放着两个饭盒,冒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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