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撕掉那些保存时光的照片
那里有第一次相约的咖啡店
沈阳路依然灯光迷恋
透过咖啡店的窗帘
再也无法记忆曾经的青春华年
沿着中山路一直走向前
碎片在星光下纷纷飘散
忘掉了所有曾经的誓言
心里却永远保存着你
青春不老的容颜
月牙初上五更天
脑海里满是你
拉着我的手
带我走到沈阳路咖啡店前
吻着我的额头
说
今生今世只有我
才是你心田上的那片天
1
区长工作会议上,孟炳孝力排众议,成功说服大家,改制并出售亚东饭店,拆除亚东影院,自己着实松了一口气。
从情感上,孟炳孝对这两栋建筑有着深深的怀旧情结。
记得还是小的时候,电影十点多了才散场。
那个时候,电影少,看电影的人多,晚间看电影多是单位发的票。
电影票是一张长五厘米,宽两厘米的小纸片。
上面写着亚东电影院,往下是几排几座,被打成了两趟,再往下,是印着普通票,接下来是儿童票。
电影票的背后,用油墨印着日期和时间。
电影院进场的时候,有检票员检票,将电影院票撕去半截,余下的半截,按照上面的座位号对号入座。
那个时候家里都穷,难得看上一回电影。
孩子们淘气,心眼也多。
电影票这次拿着下半截,让检票员将上半截撕掉。
下次来了,再拿着别一张电影票的上半截,让检票员将下半截。
过后,将两个半截电影票一对,一张假票就做成了。
不过有的时候电影院满员,混了进去之后,发现没有了座位,就站在边上看。
这个时候,工作人员就会进电影院里查票,站在边上混进来的看到工作人员来了,有的躲到了座位下面,有的跑去了厕所。
单位发的电影票通常都是晚间很晚了。
电影散场后,被妈妈牵着手,走在下过雪的马路上。
妈妈见自己冷,就将小手拉着,从棉裤侧面开口的地方,伸了进去,小手贴在妈妈的腿上,暖暖的。
一阵冷空气袭来,让孟炳孝一下清醒了许多。
因为心情好,今天没有让司机送自己回家,一个人走在夜色阑珊的马路上,心情颇为惬意。
好久没有这样放松和自由了。
十几年前,申城的历史 建筑遍地都是,成片的都数不完。
从清到民国,再往后,小日本侵略中国,满铁附属地上建设的有殖民色彩的建筑,大帅时抵抗日本经济侵略,建设的商业街区。
新中国成立后,按照苏联模式,建设的工人新村。。。
仅闻名全国的历史文化商业街就有两条。
可这十几年来,拆的拆,扒的扒。
一条历史文化商业街上,历史建筑彻底被拆除。
另一条,也仅剩了一个半的建筑。
拆了又怎样,扒了又有谁能反对得了。
最后不是照样在原来的位置上,建设了高楼大厦,现代商场。
经济上去了,有钱了,腰杆子硬了。
年底大会小会表扬,奖金大把大把的拿。
至于那些历史建筑,早已经被人遗忘到了脑后。
反观东平区这些年,经济低迷,职工下岗,政府财政告借钱过日子。
这个理和谁去说去。
想想这些,刚才还心想着这两栋历史建筑就要毁在自己的手里,这下多少找到了些安慰。
更何况,这其中,不仅东平区要在申城叫了响,而且还要让这个项目成为整个申城的焦点。自己在退休前搞出这样一个轰轰烈烈的政绩工程,绝对称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喂,佩霞吗?你在家。好,我现在去你那,有些重要的事情,和你说一下。啊,今天晚间不在你那了,说完了我还有事。“孟炳孝走到半道,突然间想起什么,将电话打给了郑佩霞。
接着,又将电话拔给了钢子:”钢子,今天晚间回家吗?嗯,我有事找你。我先出去办点事,得晚一点回去。你早点回去,别总和你舅在外瞎混。“见钢子听说的答应了,孟炳孝加快了脚步,向郑佩霞家中走去。
2
这几天天冷,郑佩霞回家早。
接到孟炳孝的电话后,本来还打算再加两个菜。
想想,又放弃了这个打算。
转身脱了身上衣服,进了浴室,将水温调高,直洗到脸面红红的。
约摸男人要来了,将身上擦干,换上了毛绒的睡衣睡裤。看看低低敝口处,白晰的脖颈,满意的对着镜子照了照,随手喷了些香水。
”叮咚。。。“
”来了,来了。。。“听到门铃响,女人赶紧来到门前,将门打开。
随着男人将门前上,女人热情的迎了上去,紧紧抱住了孟炳孝,将丰富的胸脯拥进男人敝开的怀里。
女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么主动了,这让本来心情很好的孟炳孝仿佛又找到了过去的感觉。
赶紧将外套脱掉,回过手来,将女人紧紧抱在怀里,拥着向卧室走去。。。
”今天哪来这么大劲。“女人娇喘着,看着男人说道。
”嘿嘿,以后劲大着呢!“女人的夸赞,让孟炳孝心里感到很自豪。
女人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也让孟炳孝有些摸不到头脑。
孟炳孝包养了一个年轻女孩,还有了孩子,这事郑佩霞早就知道了。
孟炳孝认识了女孩之后,有一阵子对郑佩霞冷落。
女人都是敏感的,特别是一个对自己的身体,性的能力非常自信的女人,对男人的表现更是敏感。
自从知道孟炳孝外面包养了年轻女人,而且还怀了孩子。
从结婚前就跟了孟炳孝,结婚后,又要忍着自己的男人,被孟区长利用职权,派到外地驻守,这种日子着实让她煎熬不已,又无从选择。
这种情感上的落差,本能的让郑佩霞心中从嫉妒到怨恨。
可仕途、官场、权力、情感的多重压力,郑佩霞已经不再是那个乡政府的小民 政助理,不再是可以为了情感去争,去夺的女孩。
她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颇有心机的女人。
她知道,已经是时离开孟炳孝时候了。
可又不能这么任人欺负的离开。
她不能容忍被抛弃,被人鸠占鹊巢一样的离开。
在离开孟炳孝的时候,她一定要让孟炳孝看看,自己离开她,还会有更多的机会,更多的前途。
孟炳孝这棵大树靠不住了,还会有森林,会有原野,会有高山。
更令人机缘巧合的是,将郑佩霞送到发改委副主任许荣勋怀抱的,恰恰是孟炳孝区长。。。
3
非洲大草原,雄师才是王者。
它每天在属于自己的领地上巡视,不仅要防御外来之敌,更要防御自己同类的侵袭。
母师者不然,当师王统治了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尽情的享受着师王给自己带来的安逸。
当师王的地位受到同类的威胁和挑战的时候,它在一边静静的观望着,等待胜利者前来向自己示好。
接下来,它又将是下一个师王的王妃,或许新的师王,给它带来更大的满足和享受。
孟炳孝和发改委副主任许荣勋谈不上是朋友,只是区里的项目需要发改委立项的时候,商人为了表示一下自己的门面,在事情谈妥之后,将双方约到了一起。
孟炳孝身为区长,真正的项目立项申请,还不需要他亲自出头。从这一点上来说,孟炳孝没有必要去拍发改委副主任的马屁。
许荣勋身为发改委副主任,政府的项目,多是由市委书记和市长打过招呼的,他只是照办审批即可,没有必要去得罪人,为了一个项目和领导去抗衡。虽然他知道,这些项目,真正从全申城市规划发展建设角度,去制定和实施的,少之又少。很多项目的规划建设,市里领导,即不了解,也不清楚。反正只要圭封地有人买,关系能到位,投资方肯花钱,剩下的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只要自己一句话,什么法律,法规,长远发展,循环经济,环境保护,都统统抛到了脑后。甚至连财政收入,政府税收,也都统统不在话下。
但是,没有了上边领导出面,这项目的申批立项,在许荣勋副主任这,处理办法非常的简单直接,就是往桌上一放,说一声:回去等着去吧。研究过后再说。
要说这等,在许副主任这说法就多了,一是等关系,上边有人说话也行,熟人有人打招呼也行。反正,你总不能人熟马不熟的,你就想从我这拿到批文吧。
有些区政府的领导也不有不识趣的,觉得自己身为一区之长,去发改委总得给些面子吧。其实不然,去了之后,别看你是区长,我只是一个副主任,你自己看看,在门口排队,托关系,拿条子的,背后哪个不比你区长的级别高,腰里拿个不比你区长有钱。
再说了,这样办事,又不是许荣勋副主任一个。不信,你好信去申城市发改委看看,哪个处长,副主任,办公桌上不是堆放着厚的公文,门前不是排着三个五个的。
时间久了,区长就不再来发改委,反正项目不是我区长个人的。
谁想拿到发改委的批文,你自己想办法,去托人,找关系,使钱,别拿我区长的牌子当令箭。
你发改委不给我面子,我这个区长,也不去拜你这个糊涂神。
你庙里神仙大,我区里池浅王八多,不是一路货,不走一路车。
但是,今天不同。
“炳孝,东平乡的那个开发园项目,市里一直没有批下来。这个事情,你可得帮我的帮我啊。这边项目的建设单位,原材料供应商我可都选好了。再批不下来,我这边可就不好和人家交待了。再说,开发园开工了,你也有份子啊。”郑佩霞的东平乡工业园区项目,规划立项已经申请了大半年了,托关系,走后门,人是没少找,可就是拿不到批文来。
床上床下,和孟炳孝说了几次,她不知道孟炳孝区长和发改委之间微妙的关系。反而是认为,自己的身体在孟炳孝那,已经没有了往日的价值。于是话里话外,有意无意间提到了要给孟炳孝好处费。
孟炳孝当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本想拒绝金钱的诱惑,欲望又让他多了另一个想法。如果一个女人,即能够将身子给了自己,还能够在金钱上,让自己得到另一番满足,何乐而不为。
想想,对女人说:|“佩霞,不是我不帮你,我托了好几层关系,许荣勋那小子就是不给面子。其实,他算个屁,不就是给老省长当过几天秘书,狗屁不是。可是,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你别急,我已经打听到了,这小子,又贪财,又好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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