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虽然是从犯,年纪也小,但哥哥和妹妹都罚了,他自然也躲不掉。
五郎打明天开始要在家烧火打扫院子。
小兄妹三人都快哭了。
四郎想到什么,把烂筐子拖过来。
但他拖过来却愣住了,他们挖的真的是药草吗?
奶奶也不认识啊。
陈玉竹听到这边寻孩子的动静,从新房那边走过来。
四郎眼睛一亮。
奶奶不认识,大嫂肯定认识。
“大嫂大嫂你快看,我们挖的药草。”
四郎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期盼的看着陈玉竹。
春种很辛苦的,他最近没少听三哥嚷嚷,翻地碎土有多累,拉犁又有多累。
三哥年纪还小,拉犁只是试了一下都累得不行。
三哥每天不是跟在犁后头丢种就是丢肥。
丢种还好,丢肥很臭,摸多了肥,肥还会咬手。
四郎想到这些,打了一个抖,更加期盼地看着陈玉竹。
他要是被拉到地里春种,丢肥或是丢种肯定是他的没跑了。
“这些都是你们挖的?”
“我们和妹妹一起挖的,”四郎纠结了一下道:“是妹妹告诉我们的。”
四郎说完就忐忑地看着陈玉竹,他是不是应该说是他自己认出来的,说妹妹会不会不靠谱。
陈玉竹一听都是笙宝让挖的立马来了兴趣,蹲下身在筐子里扒拉起来。
“夏枯草,金银花藤,”陈玉竹看着扯下来的这一大片金银花藤有点儿心疼,“还没到花期,应该等等再摘。”
筐子里一共有五六种药草,有常见的,还有一种不太常见。
“这是,黄芩。”
“不过黄芩六月份开花,九月份成熟,现在还不是采摘的时候。”
陈玉竹把筐子里的药草都辨认完,只有几株是杂草,其他都是药草。
笙宝拍掉杂草,“大嫂,卖钱吗?贵不贵?”
陈玉竹揉揉笙宝小脑袋,“我听我爷爷说过,炮制好的夏枯草送到城里的药铺应该是五十到八十文一斤。”
“金银花便宜一些,晒干的应该是三十到五十文一斤,新鲜的也可以卖,就是便宜,可能就十几文吧。”
元老太捂住了胸口,十几文还便宜,都赶上一斤肉了。
“黄芩最贵,炮制好的应该能卖到一百文以上。”
三小只也呆了一下,笙宝立马跳脚道:“黄芩,我们要黄芩。”
只要贵的。
“奶奶,卖钱钱买牛牛。”
虽然知道牛不能吃,笙宝还是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卖了很多很多钱能不能多买一头牛偷偷吃?
“笙宝,你过来。”元老太回过神来对着笙宝招手,笙宝噔噔噔跑过去,“奶奶,摘药草。”
“好好好不过你大嫂说这些药草都还没成熟,你跟奶奶说那里有很多药草吗?”
笙宝重重点头,“便宜的,不要。”
几乎整个山头都是药草,上次她摘过的那些便宜的她这次都没摘。
元老太把小孙女儿抱起来,在她粉嘟嘟的小脸上亲一口,“奶的乖孙哦,摘药草的事不用你去忙,等过几天药长好,奶奶让你大伯爹爹和哥哥他们去摘,那里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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