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烬的注视下，土堆里先是伸出了一只满是符文刺青的手，然后这只手扒住了土堆边缘，用力一撑。
一个顶着鸡窝头，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就出现在了余烬面前。
男人瞥了一眼余烬，随意开口道：
“来偷渡的？先等会。”
接着男人朝着他出来的空洞招了招手：
“很安全，都出来吧。”
随着男子的言语落下，空洞之中很快又爬出了数名面黄肌瘦，看着便营养不良的家伙。
“行了，交易完成，你们往那个方向走就是洛城。”
几人感恩戴德的说了一堆谢语后，便匆匆离开了此地，一刻也不敢多停留。
几人走后，男子这才向余烬走了几步，然后惊疑不定地轻咦一声。
同时，余烬也是皱起了眉头。
因为他看不见男子的愿望，他只能看见男子的名字——瑞。
拥有单字作为姓名的瑞率先试探开口道：
“你也是代理人？”
此话一出，余烬便明白了一切。
眼前这个叫做瑞的家伙才是爱丽丝口中的恶魔代理人。
他带人往返洛城和郁金香领，以此来赚取偷渡客们的灵魂碎片，完成上位恶魔对他下达的任务。
而真正恶魔代理人的灵魂早就献给了红眼恶魔。
所以他没有自己的愿望。
余烬的沉默在瑞看来就是一种承认。
瑞的脸上立即有了警惕，手臂上的符文刺青也开始了流动：
“你是来抢生意的？”
很显然瑞将余烬的到来视作了挑衅。
毕竟地狱的红眼恶魔不止一位，想要扩大业务范围，那么只有去抢去夺！
这种事情瑞也不是没做过。
抢人地盘者，人恒抢之。
面对瑞的敌视，余烬松开了握住枪柄的手，摇了摇头道：
“不，我无意跟你起冲突，我只是想要去郁金香领。”
瑞紧盯着余烬的神色，好一会儿才放松了下来，笑道：
“你知道的，我只会带那些渴望逃离洛城、去郁金香领过人上人生活的人类。”
“而你，除了带给我风险以外，毫无好处可言。”
“我为什么要帮你？”
余烬平静道：
“是莎夏介绍的。”
莎夏？
FbI灵能部门的特别探员？
瑞目光一凝。
看起来这个忙还必须得帮了。
之所以他所带的这些血仆偷渡客没在出现后便被逮捕，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与FbI有着合作。
但是……这些人在到达洛城后，再被逮捕就与他‘滑鼠’无关了。
他赚取到了灵魂，FbI得到了情报。
这就是双赢！
纠结半晌的瑞终于是点头道：
“行吧，看在莎夏的面子上，我可以带你过去。”
“只是过程中，你必须听从我的命令。”
“最重要的是你不能抢我的客人！”
“这是契约！”
契约二字一出，余烬眼前便莫名浮现了一张写了两句话的羊皮纸。
看来这才是正常恶魔代理人获取灵魂碎片的途径。
而他，似乎可以强制成立契约。
面色不变的余烬在羊皮纸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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