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她已经六尾了。”周小青低声嘀咕道。
“什么？已经六尾了！”白衣女子提高了声音，旋而又觉得有些失态，轻笑一声，“也是，一千多年了，也可以理解。”
周小青不想再纠缠这事儿，于是问道，“您口中的大晟，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不叫“您”，喊我白姨！”白衣女子仍旧纠缠不休。
周小青无法，只得认了被迫这个“白姨”。见周小青喊自己白姨，白衣女子果然眉开眼笑，一下子兴奋起来。
“大晟他呀！怎么说呢！他应该是我见过的最令人着迷的人类了！”白衣女子露出缅怀的神情，“我们初次相见，他喊我卿卿，是的，我本名叫白素卿。当然，这是他给我起的名字。那时，也就是一千九百多年。当然，也许是我记错了。你要知道，任何人在这破塔里呆上一千多年，都会记忆模糊起来。其实，我不应该相信他，真的！如果我不相信他，那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当然，也许事情会更糟糕！可是，我还是会……”
“白姨，你冷静些再讲。”
周小青见白素卿一谈起大晟，便越说越激动，竟然语言逻辑混乱起来，于是出言提醒。
“闭嘴！你让我讲完！”白素卿喝斥道。
周小青无奈，只好端正态度，闭上小嘴巴，做专心听讲状。
时间过了好久，周小青渐渐明白白素卿为何如此说个不停。
如果你被困在塔中一千多年，如果有机会找个对象倾诉的话，那你也许说得更多，更起劲儿。
当然，更多的人在经历如此漫长的时间后会患上失语症，会发疯，甚至会死掉。
白素卿不会。
因为，白素卿在被困到石塔中时，她是心甘情愿地等了千百年。
当时的大晟，含情脉脉地向白素卿说了一句话——“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白素卿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是他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只为这一句，啊哈，断肠也无怨。千年等一回，只为大晟归。”
“白姨，你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我，这恐怕让你失望了。”周小青听了白素卿的讲述，不自觉地对她的遭遇表示同情。
“没想到你竟然能够听我说完，忍耐力不错啊！”白素卿的情绪恢复了稳定，言语也轻柔了不少，“你来到飘渺水云这里，是为何？”
周小青这才有机会把自己来这里的来龙去脉，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年轻真好！”白素卿赞叹一声。
“白姨，我们怎么出去呀？”周小青心细，说“我们”而不单独说“我”。
白素卿听了微笑道，“把你那串念珠拿来。”
周小青顺从地把那108颗菩提子念珠放到白素卿手中。白素卿手持念珠，不停地拨动念珠，口中念念有词。
突然，其中一颗念珠中发出一道耀眼金光。
金光盈满石塔，周小青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当周小青再次睁开眼睛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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