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也不知道郁时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是怎么拿到这么多炸裂信息的。
苗景和咬了咬嘴唇,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我只想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待着,并不想报仇。”
郁时认真地回道:“你想安静待着没问题,我已经联系好了一个私人小岛,你在那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至于你说的报仇,你就当是我看不惯吕健抛妻弃子的行为,这是我私人的决定,你并不需要有负担。”
苗景和端详着郁时的表情,发现对方真的是打心底里这么想的。
他不明白,刚才郁时不在的时候,他看了书架上对方的个人介绍,又在手机上查了一下,才发现郁时是华市乃至华国鼎鼎有名的大律师,自己所在的一整栋律师事务所都是他的。
他不明白自己一个时日无多的绝症患者,有什么值得对方这么上心。
郁时也看出了苗景和眼中的疑虑,他强忍下内心的酸楚,说道:“你也说了,你自己时日无多,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你就当交了一个朋友,让我这个朋友代替你的母亲关心你。”
郁时的话触动了苗景和,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当晚,郁时就陪着苗景和去了先前说好的私人小岛。
岛上早已有国内顶尖的医生等在那里,虽然苗景和觉得没什么必要,但看着郁时担忧的表情,只得又接受了一次全身检查。
奇迹当然不会那么容易出现,检查结果和之前一样,苗景和的情况不容乐观。
这一次,再次得知自己的病情的时候,苗景和没有了第一次的慌张。
也许是看到郁时紧皱的眉头和对医生堪称咄咄逼人的追问,同样的压力分担到两个人身上,最后落到苗景和心里的苦楚已经变得微乎其微。
苗景和甚至还能出口安慰郁时,将满头冷汗的主治医生从郁时的诘问中拯救出来。
这天半夜里,苗景和被胸口的难受惊醒,口干舌燥。一扭头发现床头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温水,拿起来喝了一口,水温不冷不烫刚好入口。
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喝光,想到今天离奇的遭遇,苗景和也没了睡意,索性披了一件睡衣走到露台上透透气。
结果一推开阳台门,就看到隔壁露台上一点火光忽隐忽现。再定睛一看,竟然是同样穿着睡衣的郁时。
郁时侧身坐在露台的铁艺椅子上,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燃尽的烟头,也不知道他坐在那里吸了多久的烟,苗景和一走出露台就闻到了那边传来的烟味。
郁时的眉头依然紧紧锁着,他的面前放着一大堆资料。
苗景和视力不错,借着楼下的路灯看清了那是自己的病例。
所以,郁时就是盯着自己的病例在外面吸了一晚上的烟?
一阵风吹来,苗景和被呛得忍不住咳了起来。郁时立马回头,见是苗景和,脸上严肃的表情淡化了不少。
郁时:“你怎么起来了?是我的烟味飘进卧室了吗?”说着把手里抽到一半的烟掐灭在烟灰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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