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古宅迎来了好几波的夜闯者,有没有造成什么损失另说,就那扰人清梦这一项,就让古西弦火大了。她亲自带着宁一安一卫一和两队皇家亲卫守在宅落四周,来一波逮一波,逮了也不审不问不用刑,就那么让他们人挤人的全挤在一间小柴房里。第一晚还好,那些人还是依墙席地的眯了一夜的,等到第二晚,就只能各自立正着闭目养神了,等到第三晚,他们就开始骂安西县主不做人了,他们脚挤着挤脚,肩插着肩,闻着彼此身上的味道了,后来,他们更是脸贴着脸,唇碰着唇,彼此“相濡以沫”了,差点把他们给恶心坏了。要不是怕吐了会让自己更难受,他们准是吐一地了。到了最后,他们就开始在心里对派他们来的人腹诽了,那些人可真是造孽哟,这比要他们的命更让他们受不了。
尤其是某一日,听着外面吹吹打打的热闹劲儿,连他们的心都痒痒的想要去看热闹了,可惜呀,虽然是间小柴房,外面却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排排站看守。
古西弦一早就被两位娘亲给拉起来了,别说什么古代的新娘妆丑了,想想四大美女是怎么评出来的,想想那以假乱真的易容术,就能明白,对于妆容,那绝对差不到哪里去的。尤其今日给她上妆的还是来自皇宫的专管胭脂水粉的女官,连古西弦都惊叹,自己竟然也有这么美艳的时刻。
殷雪柔和度纤娘一左一右地拉着她的手,一边赞叹着女官的技术高超,一边红着眼眶,不停地说着自己的女儿长大了。那要哭不哭的样子,让古西弦心中也油然生出了一份不舍。
“娘亲,师娘,你们别这样,我以后大部分时间还是会住在边城的,你们在那边都有自己的院子不是?嫁和没嫁,没什么区别的。”古西弦忍着心酸安慰。
“傻孩子,嫁去颜家,就是颜家妇了,哪里能事事顺自己心意。”度纤娘道:“去了颜家,你要孝敬公婆,虽然你现在的婆婆是继室,但据说颜少主是她一手带大的,颜少主对她也是很敬重的。”
古西弦点头,这些事她是懂得的,人际关系,不外乎两个字——计较,若你计较,定然事事不如意,若你不计较,你就是天下王者。
殷雪柔却是完全不同意见的:“弦儿,你娘说的固然重要,但是孩子,人活一生,随心最重要,只有自己舒心了,才能有更好的心情却面对别人。颜家若敬你,你也敬着就是了,颜家若对你指手画脚,你也别忘了,你身后站着的也都不是一般人,我们且不论皇上有几分真心,但明孝王府绝对是真心待你的,还有镇国公府,你舅舅表哥他们也都是拿你当亲甥亲妹的,更别说你几位老祖宗,那是把你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她没有说自己夫妻,因为她明白,有些话不必说出来,这孩子心中也是明白的。
古西弦点头:“我都知道的。娘亲们不用担心,弦儿心中有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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