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死了。
只有死了，才不会对他们造成威胁。
“继续打！本将军要看着她活生生痛死。”
“是！”
冰冷的牢房里不再有凄厉的惨叫，只能听见挥舞鞭子的声音，以及鞭子鞭挞在肉上的声音。
聂青澜每昏死一次，牢狱中的人就泼一次盐水。
如此往复循环，聂青澜竟然也生生坚持了许久不曾落气。
“这女的也太能忍了，打了她这么多天，她也不吭一声，也还没有死。”
“或许是心有执念吧。”
牢狱中的守卫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到底是个姑娘家，他们男人都撑不住这样重的刑罚……
“怎么不继续打了？”
首领又过来了。
守卫也摸不清首领是什么想法，上头明明说是速战速决赶紧杀了这个聂青澜，可是首领偏不这么做，就好像是要留她一命一样。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能力者之间的惺惺相惜？
“当然继续打。”
守卫不敢再懈怠，又是一鞭一鞭抽了上去。
“报！”
首领接过一封折子，上面不知道写了什么，首领竟然面色有些不忍地看向了聂青澜。
人人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是聂青澜这般可怜的人，又哪里可恨呢？
“聂青澜，你还是不肯降吗？”
聂青澜缓缓睁开眼睛，额头上的血水滴过睫毛。
“吾宁死。”
首领连说了三个好，然后直接向聂青澜说出了噩耗。
“刚刚得到消息，你们那位国君心可真是狠，不仅下旨抄了你的家，还杀了你们家所有人。”
“据说死相都十分凄惨啊。”
“最老的有七八十了吧，最小的也还在襁褓之中，上上下下一百三十四口人，全部都是被凌迟处死。”
首领“大发好心”地开始给聂青澜这位善心的女将军解释凌迟处死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凌迟处死啊，用刀一刀一刀的刮下活人的肉，耳边听着他们发出的惨叫，直到将他们身上的每一片肉都齐齐整整地刮下来。”
“够了！”
聂青澜的嗓子几近报废，眼底通红，恨恨地盯着首领：“不要再说了！”
首领偏不听，他就是要讲。
“我朝派过去的人把这场惨绝人寰的屠杀都记录下来了，最小的那个小家伙啊，都被刮了一千多刀呢。”
“我让你不要再说了！”
聂青澜扯着喉咙嘶吼着，双手挣扎着想要掐死首领。
“这就生气了？”
首领觉得实在无趣，“可你生气有什么用？因为你的愚忠，他们全都死了，每个人都死不瞑目。”
“聂青澜！本将军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愿不愿意降！”
聂青澜一身傲骨，被折了个粉碎。
从小父亲就告诉她，一人，一生，只效忠于一国，一君，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可轻而易举背弃自己的国家和信仰。
可是她的信仰，现在将她的尊严和家人都践踏的粉碎。
“我绝不会降！”
她聂青澜，宁可站着死，也绝不会跪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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