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的看了会儿云牧。
说者随意,听者由心。
有的时候,慷慨激昂的陈词远没有随心闲话来的更有说服力。
于赵老四,云牧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的这番话才像是家人说的话。
赵老四老怀大慰,严肃提醒道:“总之,一点惊鸿影是给你防备突袭使用的,切莫轻易展露人前。”
“得嘞”,云牧笑嘻嘻的答应一声。
“随我去后内府,我与你试试手,纸上谈兵是摸不出门道的。”
这一练手,便是一整晚。
天刚蒙蒙亮,爷俩蹲坐墙边,喝着云牧的新茶聊着天。
“其实最好的练手功法,当属你二伯的掌法,若是能在他的掌下来去如风,你便可以出师了,可惜书山有禁令,两种功法的持有人严令争斗。”
“严令争斗?那我与七叔?”
赵老四指着云牧胸口:“你施展看看。”
云牧疑惑的扯开胸前衣物,轻拍桃花。
这一拍,嗯哼,原本胸前的粉色梅花,不知何时被一头玄武的印记所覆盖:“这是?”
“这是警告,再来一次你就废了。”
“明白了,您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有这茬。”
“对了四伯,那二伯的功法是叫个啥名啊。”
赵老四直言道:“王老二的术法名唤风满落叶生,掌出,若秋风扫落叶,转瞬即可淹没十里长街。”
“从另一方面来说,当属克制我等的一点飞鸿影。”
云牧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继续问:“大伯呢?好像从没听说大伯出府干活啊,难道大伯干架不行?”
“老大啊,嗯,你大伯属于智将,我也极少见他出手,不过通过他功法的名称也能猜出一二。”
“唤作举杯邀明月,估计是分身一类的功法。”
云牧念叨:“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大伯的功法很有诗意啊。”
天边一抹鱼肚儿白,宛如一把长剑斜斜的挂在平静的天幕上,格外的扎眼。
云牧伸了个懒腰,从怀里将仅剩的茶叶全部掏了出来:“四伯,省着点喝,侄儿就剩这么点儿了。”
赵老四接过茶叶,放在鼻前深深闻了闻,褶皱的眼皮儿蔫吧蔫吧的,咂咂嘴道:“外面的茶叶确实香。”
“别不舍得喝,有机会再给您送。”
“四伯,我的眼睛有点特别,但没什么用处,我想找三伯去聊聊,需要注意点啥不。”
“我对三伯,嗯,没啥印象。”
赵老四将茶叶放回怀里,像个孩子似的拍了拍胸口:“孙老三没啥忌讳,老好人一个,你随便问就是了,而且。”
直截了当的说道:“你现在是他的命,包括老大。”
辞别赵老四,云牧直奔于木的住处,用这货来练技能时,可以肆无忌惮的出招,完全不用顾忌后果。
篱笆茅屋外,云牧搓手松筋骨,扭着脖颈道:“把石榴叫来候着。”
老方主动请缨:“少爷,老奴也可以背您回去的。”
云牧想都没想,抬脚便将老方踢到一旁:“老胳膊老腿的,少爷要你背?”
想想觉得哪儿不对劲,上去再补一脚:“少爷我一定输?草。”
大清早,于木睡意正浓,偏听得屋外吵闹不歇,烦躁之际,伸手摸找床边酒壶,拎到嘴边就往里灌。
壶中无酒,只一两滴一两滴的往外滑,于木恼火更甚,抬手掌风直逼屋外。
“呱噪!”
长剑顿出,迎着掌风逆流而上:“打死我,酒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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