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讲起了这件事。沈辙边泡茶边道:“你年纪不大,胆子不小,都知道永凤楼背靠晋王了,还敢暗戳戳搞商战。”
“老话说不蒸馒头争口气!他敢抢,我怎么就不能反抗了?”
“你啊,就是太露锋芒让晋王注意到了。你知道永凤楼抢了多少酒楼的招牌吗?可大家知道其背靠晋王后,都乖乖献上当孝敬费。就你,搞得永凤楼下不来台。你说晋王见不见你?”
李延宁:“……”
沈颂冕也道:“难怪今日下朝后,王太师会突然对我说‘你那师弟真不错,老夫就欣赏他初牛犊不怕虎的劲儿。’”
李延宁:“……”
沈辙问:“晋王还说了什么,你细细说来。”
李延宁将两人的对话说给老师和师哥听后,沈辙和沈颂冕哭笑不得。
沈颂冕笑道:“你比我还能胡说八道,晋王估计气得不轻。”
“可他看着也没很生气的样子……”李延宁道。
“发火摔杯子才叫生气?”沈辙又道,“罢了,你能当机立断拒绝很不错了。以后别这么冲动了。晋王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之人。”
李延宁思索之后道:“老师,晋王的母家石家在江州,泉荧城的走私会不会也有石家的份?晋王不像因为一个配方就来拉拢我。”
沈颂冕道:“确实有可能。若石家参与了走私,在户部想拉你下水,而你病的太突然,引起他们的怀疑。而配方一事你又展现出非凡的经商才能和胆识。
“石家最喜欢会做生意的人,尤其是会做生意的官员。你会入他们的眼一点也不奇怪。”
“那我拒绝了,晋王会报复我吗?”
“难说,你近些时日小心些。”沈辙嘱咐道。
李延宁回家后,交代爹娘和娘子近期出门要带护院,他总觉得不安。
果然,几日后一个坏消息犹如晴天霹雳。
都察院的佥都御史在早朝时参了李延宁一本,说他和家人在他为官以来在京州和东临府大肆敛财,所售卖的糕点皆是天价,其父亲还在京郊抢占百姓的田地。
其大伯和舅舅在东临府、江州、锦州借着他的官势垄断商业,剥削商人和百姓,让大众苦不堪言。
都察院的佥都御史说的有鼻子有眼,还让不信的众人可以去半日闲买一次东西就知道有多贵。
早朝上的官员不说全部,少说也有三分之一以上的官员吃过半日闲的糕点和下酒菜,还有不少人去吃过和兴食肆。价格多少他们心里都有数。
一块黄金祥云糕一百五十文,一点下酒菜卖一百文起步。虽然价格不便宜,可京州有好几家糕点店也是这个价格。
李延宁家没有贵得很离谱,糕点新颖独特不说,味道还比别家的美味,甚至还经常打打折、搞搞活动,常常供不应求。
对于爱喝酒的官员,半日闲的美酒和下酒菜都是他们的最爱。
皇帝冷冷地看着佥都御史说的唾沫横飞,没有多说什么。见状,一些官员立马出列恳请皇上严查李家的店铺,尤其是李延宁的父亲霸占百姓田地一事和其亲属垄断商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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