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若无太子殿下周旋,若容如何能平安到今日?曹家如何能顺利过关?知恩图报也是做人的本分。”
曹颙闻此言,冷笑起来:“我只知道坦坦荡荡方是做人的本分,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门。当日之事,我没参与,也不想知道内情,但今日之事,纲常败坏、伦理尽丧、违背国法、一味投机专营,必将机关算尽、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事如真的做下了,那曹家无异于时时刻刻如盲人骑瞎马、半夜临深潭,岌岌可危啊!”
马绾的态度也一向与丈夫完全一致,她低声附和道:“夫君言之有理。咱坦坦荡荡做人、兢兢业业做事,上不愧天地祖宗,下不负万岁隆恩,日后之事,必将水到渠成。即便有变,也是天命所归,非人力可以逆转,但咱们问心无愧也就够了!”
孙老太君看看这针锋相对的两人,一是今日管家之人,一是日后当家之主,这兄弟不合之事,后患无穷。她忽然发现若容痴痴呆呆坐在旁边,心中灵光一闪,也许,日后这份家业将全托付到这孩子身上也未可知,于是问道:“若容,你的意思呢?”
若容此时方回过神来,抬起头,竟是满眼的泪,他叹息到:“痴心王子情无限,薄命女儿泪几多啊!可怜太子与宛妃娘娘这对苦命之人,竟被命运捉弄至此,如此深情不渝,感天动地啊!”
“他们这是孽缘宿债,背夫瞒父,不忠不孝,根本不值得同情!”没想到若容此言一出,顿时遭到反对,曹颙第一个不忿起来。
“不管他们的情不情的,他们如无此等不堪不肖之事,如何会有求于我们?”曹頔难得与曹颙意见一致起来。
若容一反常态的温文和低声,气愤地说:“你们只想着利用别人的隐私,谋求更多利益,难道不知道,自己也有隐私把柄在别人之手?为人若不能与人为善、宽容体谅,反而处处设防、事事埋伏,还是个人吗?”
这些话未免过重,全屋轩然大怒。
“你真把自己当人,当初就别做那些苟且之事,害得全家为你欺君瞒上,落人把柄!”曹颙的声音响起。
“只你是宽仁大度的好人,其他人就都是蝇营狗苟的畜生?我看你是圣贤书读傻了,还是富贵饭吃多了?”曹頔的声音。
“是啊,若容兄弟,你多少也该体谅家道艰难,大家都是为了这个家好,怎么可以这么出口伤人?”李桐也附和说。
“若容兄弟,你也不小了,也该替家里分些忧、担些事了,遇事只是说说风凉话,有什么用?”就连马绾也跟着说道。
“或者,你不是这个意思,还有更好的主意?”傅子钰深深地看着若容,摸不清他这些话的意思,想替他解围。
…………
曹若容呆若木鸡,面红耳赤,完全无法应付面前的场面。
“够了!都住嘴!家和万事兴!如今曹家正逢生死攸关的关口,你们不说同舟共济、齐心协力,反而互相责难、相互推诿,这个家,可怎么是好!”曹寅气愤地大吼道,“你们……”
忽然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一头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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