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钝接着将太仓的支出一一开列,首当其冲的就是九边的开支,其中包括各边修边银,自庚子岁节发且八十余万。然后就是客兵银自庚戌后每岁增二百余万。
除了九边的开支,还有京营的开支,京营马匹草料岁支料草本折各二十余万,各边年例外募军调发等银岁加共一百余万,
还有其他杂项开支,锦衣卫官军月支米至四万石,光禄太常厨役月支米至六千石,神乐观乐舞生各监局匠役月支米七百余石,各卫官军岁支米至三百一十二万余石。
说白了,方钝就是明告诉文武百官,现在太仓已经是入不敷出了。
方钝在奏疏中总结道:岁出倍于所入,本部不得已乃题取赃罚推广事例,以苟且取给。今搜括尽矣!解纳微矣!不惟额外银两岁难据以为常
方钝直接指出了现在太仓的情况,同时对徐阶等人阴阳怪气了一番:即如前项额粮四百万石额银二百万两。近该苏松浙江河南陕西等处各以灾伤奏留蠲免。则漕粮起运不但止于改折,其数必至于亏欠;银两收贮不但止于短少,其势必至于匮竭!
说白了,就是现在也不是就只有苏松等处遭灾,大明两京一十三省,遭灾的地方多了去了,都处处蠲免,太仓怎么维持?
方钝将现在太仓和通州仓的情况直接说明了:京通仓米不满一千万石,仅供二年支费。太仓见贮库银不满三四十万两,而应发各镇年例尚欠七十八万两,各项商价尚欠二十八万余两,而光禄借补供应军士冬衣布花犹在其外。
说白了,太仓现在不是捉襟见肘,而是已经欠了一屁股债了。
方钝在奏疏最后大发了一通牢骚:国用窘急,未有甚于此时者也!夫计近日之费,固已虑济用之难;若逆将来之费而图善后之策,则尤有可寒心者。盖往者海内安宁、时岁丰登。边陲无久戍之兵,郡县无流徙之民。仓廪充盈,闾阎殷富,本部得以籍往时之积,穷搜括之计,资外以供内,借有以济无,犹之可也。
今太仓乏数年之蓄,而耗蠹者日倍于前。内帑缺见年之用,而仰给者日伺于后。加以兵戈迭见,水旱频仍,输运不前,而且欲乞免以图存。搜括不继,而且欲请讨以助费。则漕粮求四百万之数,银库求二百余万之银,固已难集。
而京师百万生灵之众何所倚恃?各边主客兵四百余万之资何所给?发各寺库数十万两之费何所措办?
欲加派于民,而民力已困;欲借用于官,而官帑已尽。又将何施而可哉?臣等以凡庸司国计,值此财用殚竭之时。莫知握算纵横之画。故愿陛下传访廷臣而集众思焉,俾各述所见,各虑所怀。
方钝总算是把这么多年所受的气一次性都发出来了,反正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你们看着办,这税免与不免就看你们的吧。
方钝上完奏疏后,随即自劾,说自己才疏学浅,无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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