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吞了下去，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季屿川赶紧帮他拍背，还揶揄道：“江老师你行不行啊？我这个学生都比你强。”
江野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片刻后，他才直起腰，抬手擦了擦咳出来的生理性泪水。
两人对视一眼，不知为何，突然都笑了起来，随后两人越笑越控制不住。
最后都笑到脸都僵了，才停下来。
片刻后，季屿川手中的烟已经燃到了尾部，他将烟头扔到保洁准备的罐头瓶里，转身面向江野。
“野哥......”
“嗯？”
“你们公司对你怎么样啊？”季屿川定定地看着现在还酷酷的野哥，脑海中却是那个被人灌酒，被人上下其手又只能忍住怒火，已经被折断了傲骨的江野。
江野被问得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苦笑了笑，反问：“你觉得我在这节目里表现得如何？”
“挺好的，你各方面的实力在这里都是顶尖的。”
“可我大概率是出不了道的。”
“为什么呢？”
“这就又回到你刚才那个问题上了，”江野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来参加节目其实是为了拿到我这几年的酬劳，所以我只能踩着自己的梦想给别人抬轿子......”
江野望向季屿川：“可是你说，这不是我合理合法的收入吗？为什么我想拿到我努力工作的所换来的收入，还要忍着恶心去一个我讨厌的人在台上搂搂抱抱，欺骗粉丝来磕我们的cp呢？”
“季屿川，你刚刚说，或许有一天，我能等到属于我的时代......我等不到的，不会有我的时代了，不会有了......我已经26岁了，和公司的约还有12年，等我恢复自由，我已经快40岁了，还能唱得动，跳得动吗？”
季屿川看着江野垂着头，满身的颓丧，耳边突然回响起前世，那个洗手间隔断里压抑的哭声和拳头击打在墙上发出的闷响，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可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江野，想了半天，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声音干涩道：“野哥，别怕......”
江野扑哧一声笑出来，站起来无奈道：“从哪儿学来的安慰人的方式？！我又不是小孩子。”
季屿川微窘：“我确实不太会......”
江野脸上笑容加深：“行了行了，不用安慰你野哥了，我好得很。”
他从兜里掏出烟，给自己点了一根，挑眉看着季屿川：“要再吃根苹果吗？”
“要！”
江野看着季屿川衔着烟，动作笨拙地够着他手中打火机上的火苗，唇角微微勾起。
“哟，小川这是学坏了？还抽起烟来了......”魏景行含着笑意的声音突然在二人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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