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通宵能吃得消么...
醉酒的那一天,符骁靠在他的身旁。
他心安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疼。
符骁大概又是一整晚没睡,可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哪能有源源不断的精力,就只能用心血熬。
“我从前抱你还是有点儿费力的。”
池御抬起符骁的手,抵在自己的脸上,轻轻地摩挲着。
一瓶退烧药已然见底,符骁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池御又拨通了医生的电话。
“给他擦擦身上,再观察观察。”
医生拔了针摁着,又递给池御一条干净的毛巾。
“凉水不行,要温水。”
池御又拎着毛巾离开,重新接了温水打湿,他吸取之前的经验,特意拧了几下,不至于再把水滴得到处都是。
“都...都要脱了么?”
“嗯。主要是腋下和大腿根部。”
池御特意在上半身停了很久,他仔细地擦拭着,终于还是来到了下半身。
他的手停在符骁的腹部,犹豫着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医生说这样退烧快一点...你要是害羞,我可以不看的。”
令人沮丧的是,符骁还是没回应。
池御开启了漫漫脱裤子之旅。
他也在做着心理斗争,怕符骁醒来,两人都尴尬,虽然他也没干什么坏事,但就是莫名的心虚。
“池御...你在干什么...”
裤子脱了一半,符骁终于醒了,池御闻声抬起头,一时僵住,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醒了就好...头晕么?”
符骁没回应,只是皱着眉,盯着池御拽着自己裤子的手看。
“医生说...这样对退烧有好处。”
“可以先出去么。”
“好...”
池御下去打包了饭,再回来的时候,符骁正系着衬衫最后一颗扣子。
“你还去哪儿?”
“市中心。”
池御想起符骁睡着的时候,陆陆续续打来的几个电话,大概是有事,也不好加以阻拦。
“那吃了饭再去好不好?”
符骁坐在沙发上,一手背后扶腰,指节蜷起来抵着。
“嗯。”
符骁以为是自己低血糖,所以折腾了半天站不起来,但又不像。
“身上有力气么,我喂你。”
“不了,我自己来。”
池御打开饭盒,本来就有没让符骁动手的意思,只是象征性地问一下。
他舀了一勺菜送到符骁嘴边。
“我吃好了。”
第三口的时候,符骁偏过了头,池御握着勺子的手就悬在半空。
“是胃难受么?要不要喝点水缓缓。”
池御记着符骁胃病的事,也不敢再喂。
“没事。”
“真的么?”
池御半信半疑,还是拿了胃药来,但见符骁面色如常,的确不像从前犯胃病的时候,坚持不了一会儿就要往卫生间跑。
“嗯。”
符骁没有接胃药,池御又不死心地将菜往符骁嘴边送。
“真的不吃了。”
符骁表现得很是抗拒。
“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吃?”
池御只是随便要了几个家常菜,荤素搭配,胜在营养,但他没考虑过符骁不喜欢吃,因为在他的印象里,符骁从来都不挑食。
“不是。”
“那再吃一点,至少有点力气,别晕倒了。”
池御依旧坚持着。
“池御...我对芹菜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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