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岂敢不从?”
徐星隐玩笑般的应了声,略带了几分撒娇的语气,听得景止尘心头一软,伸手轻抚她的发丝,也玩笑般地应道。
“太子妃这话实在昧良心,东宫从上至下,皆将太子妃之言奉为金科玉律,哪有我说话的余地?”
徐星隐笑了笑便调侃,“从上至下?包括殿下吗?”
“自然。”
徐星隐眨了眨眼,故作正经地说道。
“那可不行,这若传了出去,旁人还道太子殿下惧内呢。”
“难道不是?”景止尘笑,“左右对外我皆说太子妃不许,正好能挡些应酬,也挺好。”
“好哇你,尽败坏我名声!”
徐星隐说着便扑了过去,对准景止尘腰间的痒痒肉挠了起来。
景止尘怕痒,一时笑得停不下来,只能连连求饶。
夫妻俩正嬉闹着,突然,外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方才还在嬉戏打闹的小夫妻纷纷正襟危坐,景止尘轻咳一声,恢复了往日里太子的沉稳模样。
“何事?”
外头答话的是傲影,“殿下,圣上急召,让殿下与太子妃一道觐见。”
“本宫知道了,备车吧。太子妃今日受了惊吓,太医说需得休养,今日便不去了。你且先跑一趟……”
景止尘话还未说完,就被徐星隐打断道。
“不,殿下,我也要去!”
景止尘蹙着眉呵斥了徐星隐一句,“胡闹,好生在东宫待着便是。”
徐星隐又何尝不知,延宁帝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召见他们,肯定是因为春宴阁之事。
彦嫔死在了那场火里,这遭他们只要去了,少不得要受到苛责。
景止尘不愿她去,是想独自揽下一切。
可她,从来就不希望当那金丝笼的里的小雀。
她爱景止尘,便要与他并肩站在一处,风雨与共。
无论是延宁帝的雷霆震怒,还是满朝文武的诘难,她都无所畏惧。
“我知道殿下想护我之心,也十分感激。可我们本就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殿下又怎可将臣妾撇在一旁?”
听徐星隐这般一说,景止尘便知,今日这遭徐星隐是非去不可了。
景止尘无奈地摇摇头,随即应允道。
“好,那便一同去。”
……
东宫小两口抵达之时,天色已渐暗,宫灯高悬,延宁帝正负手立在殿前的台阶之上,背对着他们,身影显得尤为孤独。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小两口异口同声地给延宁帝请了安,延宁帝闻声转过身来,面上早已恢复了往常的威严。
“起来吧。”
两人谢恩后,缓缓起身,立于阶下。
延宁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眼神颇为复杂,漠然地瞥了眼徐星隐,随意问了一句。
“太子妃今日可有受惊?”
徐星隐乖巧地答道,“多谢父皇关心,儿臣并无大碍。”
延宁帝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景止尘。
“朕听闻,今日太子又险些冲进了火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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