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主从边等酒菜,边聊:
“主公、”
叫寨主肯定是不行的,以后霍青要名正言顺主掌丰县。
其实对于霍青的称呼,仲回暂时还不适应,虽然霍青让他直接称呼自己的名字,但他想终归不妥。
仲回老脸一红,掩饰住一闪而过的不自然,继续说道:
“主公明年的打算是要休养生息?”
霍青点头:“不仅如此,如果能把今年的货销往南方就好了。”
仲回:“可工、厂……工厂里的成品还只有葛布粗衣,只是更为结实的衣料而已。是否还要备上绫罗绸缎?南方百姓虽算富足,可手中可动用的花销要吃,要住,要抵抗天灾人祸,恐怕不若大富大贵之家,随意漏出一些就可让我们真正盈利。”
霍青明白仲回的意思,他是打算做高端货生意,用更高的效率和质量,在南方的富有阶层做出成绩。
“奢侈品固然赚钱,但竞争也是很大的,我在那边毫无根基,恐怕要吃亏。富人来来回回就那么一些人,他们掌握再多的财富消化不了多少我这机子产生的布料。”
这就是为什么某个着名富人说,当财富到达一个程度后,再多都是一串数字。
霍青脑海一闪而过这个人话,她接着说道:
“卖于富人,我们的成本得追加不说,盈利的周转期较短。”
流水周转期这个东西是创业项目里头很重要的东西,她简单跟仲回解释。
仲回是个极为聪慧之人,即使很多名词他没有听过,稍加点拨也就懂了。
他本来想反驳霍青的第一条,但听到后面的原因,也就认同了,敲定后,转到另一个问题:
“对于外敌您如何处置?现在犁木郡和丰县境况倒是相同了。”
霍青:“打是不能再打了,最好维持现在的状况,如果明年有机会再说吧。”
仲回也是这个意思,但他怕霍青有一层没想到,补充道:
“只要凉州的鲜卑人没有变化,那中间的犁木郡便动不得。”
霍青向仲回请教:
“先生可明示。”
这时小罗敲了敲门,示意要进来上酒。霍青摆摆手,酒食上齐,她起身给仲回满上。
仲回赶忙起身双手托杯。
两人满饮一杯后,停下,不再饮酒,继续刚才的话题。
“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犁木郡可作为主公一只会下蛋的母鸡。”
仲回打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比方。
霍青满眼笑意,认真倾听。
“犁木郡为摆脱困局,定要主动生事,它一旦联系凉州,都逃不开夹在中间的我们。粮草物资,我们可以随意拿捏,纵然不能全部吞并,也可使其鸡犬不宁。”
这在霍青的意料之中。
“先生,我们自身也要面对这样的问题。”
“这不一样,我们是主场,更有主动权。再有,我们不要主动出城协助犁木郡后方的郡县,而是这样只管骚扰。保存实力。等到最后母鸡不再下蛋之时。”
仲回做了个以手为刀的姿势:“杀之,为丰县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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