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嘁。她拿什么赔。”盛青萸不屑道,“母亲还不知道吧,她把您送给嫂嫂的碧玉镯子也砸了个稀巴烂。那可是我们盛家祖传的东西,岂是有钱就能赔的。”
盛青萸说的是实话,我也带来了证据。
在来之前,我特意去房中取了那断成几截的玉镯,包在手帕里。此时也一并呈上。
刀不割在自己肉上,不会觉得疼。老夫人见着那残缺的宝贝,气的浑身发抖,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蓝凤秋也瞧出事态严重,忙不迭跪下:“我是一时气愤,不知道那镯子贵重,才摔坏了!要是知道,我肯定不会动它!谁叫她不自己收好,随便放在盒子里头。明知道贵重,就应该小心的藏好。”
在此之前,她都是直来直往,盛气凌人。在梦中也是呼来喝去,咄咄逼人。一夜未见,居然转了性子,叫我意外。
这强词夺理,不像是孙嬷嬷,倒像是得了老夫人的真传。
我垂下眼帘,心平气和,不急不躁地说道:“一直以为,苗地与茂只是习俗不同,却不知道差距这样大。怕是没人教过蓝姨娘不问自取即为贼的道理。”
“你骂谁没有教养?!”蓝凤秋勃然变色,反唇相讥,暴露出本性。
我勾起嘴角,这才是她本来的面目。
“婆母,我想告几日假,出去一趟。”我懒得与她争辩,如今宴席事毕,我也该为自己做打算了。
“又要去哪?”老夫人再看我时,眼中已经掩不住嫌恶,仿佛府中所有的麻烦都是因我而起。我不忍耐便是不懂事,我不顺从便是不顾大体。
“儿媳陪嫁有几处庄子,还没去看过。听说今年收成不错,但未收上钱来,想去视察一番,莫叫那帮奴才糊弄了,才好放心。还请婆母恩准。”我说的是实话,但在旁人听来,多少有躲出去伤心疗伤的意味。
盛青萸之前提过此事,一想便知道我是真去,当即两眼放光:“我也去我也去,家中闹的乌烟瘴气,我去散散心,也能保护你。”
“母亲,嫂嫂和青萸都去了,我在绣房里呆着也憋闷,我也想去。全当消夏避暑了,行吗。”盛青月也来凑热闹。
于情于理,老夫人都没有阻拦的理由。只是看我的眼神越发不善。
我早已放弃做她称心如意的儿媳,视若无睹。
“那便去吧。”老夫人无奈应允。
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就要告退离开。
“嫂嫂急什么,你还没喝茶呢!”盛青萸叫住我,揶揄地看着蓝凤秋,“你还等什么,再等天就黑了。”
蓝凤秋就被她阴阳嘲讽,有苦难言,委屈的看着盛青山。
但这是规矩,盛青山也说不出什么。拿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我。
我暗自发笑,懒得与他们牵扯,大方开口道:“既然大将军舍不得,那就免了吧。一杯茶而已,不喝也罢。”全当撇清了与他们的关系。
言罢,我对老夫人深深一礼,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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