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枝条拨开。
我专心脚下,全没有留意他的动作,猝不及防一头撞进他怀里。
田埂小路狭窄崎岖,我本就走得不稳又本能地想要躲闪,不由地脚下踉跄,“啊!”
眼看着就要摔进田里,吕伯渊长臂一伸,将我揽了回来,待我站稳,才若无其事地将手松开,“夫人小心。”
盛青萸急不可耐的走在前面,听见动静,回头嚷嚷道:“怎么了怎么了?”
“无事。”我强作镇定,拉齐面前的帷幕,掩饰内心的慌乱,“继续走吧。”
吕伯渊继续带路,只是遇到挡路的枝条,会为我拂开。
我下意识地抚了抚自己的后腰,总觉得被他触碰过的地方,还存着异样地触感,脸上也不自觉的发热。
好在连枝和灵卉都在身后,左右都是作物,没人发现我的异样。
我们跟着绫华左转右转,不好容易走到一小片空地。
刚要喘口气,盛青萸抱着满怀的果实,奇怪地看着我,“嫂嫂你不是也要摘果子吗?怎么一颗也没有?”
我愣了一愣,才意识到自己这一路心不在焉,把摘果子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盛青萸歪头想了想,“是不是因为我在前面把好果子都摘光了?”然后自顾自地得意道,“哈哈哈哈不要紧,到时候我分嫂嫂一些,也是一样的。”
因为绫华对路线最熟,所以她走在最前面,顺便指点盛青萸摘果子。见我两手空空,立刻委屈了起来,眼眶也红红的,仿佛眨眼就能掉泪,“先生学问好,摘果子真是不行,居然一颗也没帮夫人摘到。早知道我就在前头帮夫人摘了。”
面对绫华地控诉,吕伯渊讪讪地挠了挠的额角没有说话。
“嗐,一个账房先生能干什么?怕是连只猫都打不过,还摘果子呢!”因幕僚的关系,盛青萸对吕伯渊本就不满;又因清晨何正武借口离开,更加看他不顺眼。翻了个白眼,讥诮道,“要不还是随便换个人来。”
吕伯渊对盛青萸的冷嘲热讽置若罔闻,不但不恼,抬手就在她身后的果树上摘下一颗又大又红的果子放进我手里,微笑着说道:“夫人只需尽情散心玩乐。若是夫人想要,这田里最好的果实,统统都会奉在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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