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青萸被她一本正经的模样感染,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
“时候不早了,诸位若是还想摘果子,就快走吧。”与绫华紧张的样子不同,吕伯渊看也不看,径直向着另一条小径走去。
我心中疑惑,真的有这样一口邪门的井?还是那里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和地下的硝石有关?
就这样魂不守舍地又摘了一会儿果子,盛青萸兴致大减,提议回去。
我本想找个机会向吕伯渊确认,但始终无法与他独处。
一直到下午,日头毒辣,盛青月和盛青萸躲在屋中乘凉。
不知为何又想起那口井,就将绫华叫来。绫华兴致勃勃地给她们讲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事,小到一个蚂蚁窝,大到隔壁庄子一夜死了六口人,姊妹俩听得津津有味,赏了绫华一大块碎银,茶水糕点续了好几茬。
我则被吕伯渊叫到堂屋,听他认认真真分析了账目中的许多细节,而后他遵循我的建议重新整理了未来的支出。但他始终对我贸然减免佃租置有微词,说一处减免,其他庄子按例也要减。莫名少了一笔收入。
“这三成佃租改变不了他们的命数。”他说,“多一件衣裳,多一顿肉,并不能将他们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那就多一件衣裳,多一顿肉。”在商言商,他没有错。我说不过他,但仍鼓着嘴坚持。毕竟他给我赚得钱够多,少赚那一笔并不会影响我什么。
末了他想要将附近的土地再购置一些。地越多,果子就越多。果子越多,进账就越多。我无有不应,按照他的想法,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等有了银子,将这院子重新修葺一下,有空了可以过来小住。”我兴奋道。
“可以,出一千两足矣。”吕伯渊面如表情地说道,“就算夫人一年来十次,每次一百两,每次来住两三日,一天是……”
“别说了别说了。”我本就是随口一提,顿时觉得不划算。
之前在府中花钱如流水也不觉得,可听他唠叨了一下午。知道一百两银子足够让绫华一家吃用好几年。而后不悦地瞪着他,“你不让我周济他们,又不让我花用,教我赚那么多银子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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