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
我连忙改口:“师父说得对,徒儿这就去。”
“去吧。”葛老不耐烦地挥挥手,又似牙疼般的小声嘀咕道,“啧,咋收这么个哭包。”
泡完药浴,我热气腾腾,瘫软无力,本想缓一缓就去堂中帮忙。结果甫一沾到枕头,就沉沉睡去。
再醒来,已是新的一天。院中很静,只有雨声,分不清时辰,我撑起身来,才发现身边伏着连枝和灵卉。
我轻轻的推了推她们。她们瞬间惊醒,一脸倦容。
“夫人,您终于醒了。”连枝喜极而泣,泪珠大颗大颗的滚落,“只是几天没见,您怎么瘦成这样……”连枝盯着我的脸,对那些越发明显的红疹十分忌惮,“您、您到底是怎么了……”
我不知她们在这里待了多久,眼前不比府中,地上更加阴冷潮湿,于心不忍。示意她们坐在床沿,然后将自己服毒、断亲的事情大致说了。
听罢,连枝放声大哭:“夫人,您何至于此呀!!您可是相府的嫡长女,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娇花明珠一般的人!为何受这般委屈,难道以后都待在这里……”
我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现在这样很好啊。能拜入葛老门下是我的福气。我既可以自救,又可以习得一技之长。未来就能有安身立命的本事。”说罢,我看向灵卉。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眼中不见半分伤感。
我怔然望着她,一时百感交集。
“夫人莫怕。夫人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她缓缓开口,语气恳切坚定,“夫人做什么,灵卉就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握住灵卉的手,感激地一笑:“只是……恐怕要让你们跟着我吃苦了。”
连枝闻言,抬起哭红的双眼,抽泣道:“只要能跟着夫人,吃苦也认了……呜,夫人怎么能吃苦呢……夫人怎么吃得了苦……呜呜呜……”
我无奈地轻拍连枝的后背,等她哭够了情绪渐渐平复,才对着两人严肃地说道:“我既拜入葛老门下,便会恪守门规专心研学。你们在这里多有不便,一会儿还是回去。”
连枝哪里肯应,“您不和我们回去?每日睡好再过来就是了!”
我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信言不易,怎可出尔反尔?再说,让你们回去,也有许多要紧事做。”
如此我将日后的打算娓娓道来。连枝和灵卉听得仔细,不时点头应和。
良久,我正色道:“这样你们可都明白了?”
“明白。”连枝和灵卉异口同声,眼中满是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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