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搡而过。我本就忍着疼痛,猝不及防,顿时站立不稳。
“当心。”何正武眼疾手快地揽住我的腰,这才瞥见地面上的斑斑血迹。
连我自己也不知何时划了那么大的伤口。
他双眉紧蹙,眼神顿时凝重几分,“是我疏忽。”话音未落,将我打横抱起。
我惊慌失措,连声抗议:“快放我下去,我自己能走。”
何正武充耳不闻,而后喃喃自语,“为何每次遇着你,都是这般模样。”他的语气里满是懊恼,不知是在气我还是气他自己。
好在有薄纱遮面,我暗暗祈祷不会有人在意。
再次进入营帐。罗圣手果然已经醒了。
见我如此狼狈,也是吓了一跳,“怎么弄成这样?伤了哪里?”
我挣扎着下地,何正武坚持将我放在一张空置的书案上,才冷冷地对着罗圣手道:“脚。”
我未着鞋袜,赤裸双足,已是大忌。被两个男人这样注视,更是心惊肉跳。下意识地想要缩进裙摆遮掩。
“别动。”罗圣手一手捉住我的脚腕,斜眼瞥向身边的何正武,“去外面提桶水来。”
“师兄……”周身的衣衫湿漉漉地黏在身上,此时却仿佛要着火了一般,我不敢乱动又实在难堪,低声恳求道,“师兄还是让我自己来吧,只是皮外伤。”
“你身为医者,难道也要讳疾忌医?”他抬眼瞪我,面露不悦,“莫再乱动了,待我为你处理了伤口,赶紧回去。”
何正武很快提了水来。为了便于清创,罗圣手随手挽起我的裤脚,露出一小截莹白的小腿。意识到失礼,何正武连忙撇过头去。
罗圣手动作轻柔,为我清洗得格外仔细。
“再换水来。”何正武慌忙转身又去。
我两颊滚烫,尚无法接受有盛青山以外的男子触碰自己的肌肤。
“我先为你简单包扎,回去让堂中重新上药。”罗圣手一边缠裹绷带,一边轻声叮嘱,“以后莫要逞强,你此时体质虚弱,难免留下后患。”
趁他忙于包扎的当口,我向他说明要借回春堂的名义求取委令。何正武立在一旁静静听着。
只见他埋头干活,眼皮都不曾抬起一下,“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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